“连山,你去哪里了。”
月牙儿手握脖颈间的铜锁片,呢喃道。
好在自己经常将铜锁片佩戴,祁连山也是居住在里面的,突然之间,像是有了关联一样,月牙儿神使鬼差的朝着一个地方走近,她能感受到祁连山就在这附近。
绕着一个房屋拐弯一看,月牙儿就看到了祁连山。这似乎是一个墙角,死胡同没有其他的路了,除了往月牙儿这里方向跑。
祁连山半浮于上空,凌厉的眼神更是盛气凌人。有一个人就在他的背面,被围堵在那里。
月牙儿有些讶异的长大嘴巴,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她的手掌轻轻的摩挲,布上了身前高大房屋的这一面墙。
虚起眼睛,悄悄探出头去看,看起了那人之后,月牙儿瞳眸微缩,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这人面色惨白,后背有些驼,体态萎靡,眼窝处还有十分深的黑眼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不就是刚才遇见的那一个吗?
刚才祁连山说这个人很奇怪,叫自己离他远一点,现在怎么将他追到这里了?
“拿出来——”
祁连山冷声的开口道,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那人惨白的面容依旧是那么惨白,看不出他此时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态。却只见他突然低下头,手放进前面的衣衫兜里面突然摸索了起来,动作缓慢而又笨拙,像是一个年老的老人由于看不清的情况下,胡乱的摸索。
似是摸到了什么东西,那人突然手一顿,手臂没有再动,只是手指在那里抠扯。
月牙儿眼皮子尽量上抬,眼珠子都侧到一边,想要看清楚那人究竟是拿的什么东西出来。
她心里隐隐猜测,能让祁连山牵挂这么久的,或许就只有那一幅画了。
所以他追上这个人,将他逼到绝境。莫非……就是这人拿的画?
那人手上缓慢的动作终于有了加持,变得快些了,月牙儿眯眼一看,竟看到有一丝白模糊的映入眼帘。
她将眼皮子轻轻的上抬,心想,果然就是那一副画吗?
谁知,在彻底看到那只不过是一方丝帕的时候,她有些傻眼了。
“咳咳——”那极为虚弱的男人摸出丝帕轻咳一声,声音还带着疲劳的喘气声。
月牙儿:“……”原来只是一方丝帕啊。
“我的身体不太好,最近好像更加严重了。”那男人没来由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又拿着手帕捂着嘴开始咳嗽了起来。
这次咳嗽倒是声音大了,一声盖过一声,生生是要将心肺也这么咳嗽出来了。
祁连山冷眼相看,听着男子无厘头的话,内心没有丝毫的波动,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把解药拿出来。”
他虽然依旧是那样看着,这眼神却更见冷了,浅金色的瞳眸光晕变浅,就连瞳色也变得是疏远的淡漠。
“咳、你是哪家的小儿啊……咳咳、竟然追着我不放了……咳咳咳——”
那人说个完整的话都极为的费劲,每说一句话就咳嗽一两声,实在是有些痛苦。
这痛苦,不止是说的人说得痛苦,听的人也痛苦,内心都要揪成一团。月牙儿有种想要替他说话的冲动,但那人好歹是病人,不可以乱来。
那人用手帕捂着嘴巴,又是低低的咳嗽,这次却没有声音了。
等他把手帕拿开嘴,月牙儿这才发现上面竟然满是血,竟然咳出血来了,真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啊……
那人斯文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然后又是平静的看着祁连山。
刚才分明是祁连山在说这,那人却扯到那。
祁连山不得不再次直奔主题,“你为什么要下毒?”
“哦?下毒?咳咳咳——”男子眉头随着咳嗽轻蹙,身子却是直板,“你可不要乱说,我哪里下毒了?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
祁连山冷笑一声,“还想狡辩,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他的指腹轻轻的相互摩擦,似是有些按耐不住。
“一具残缺不全的魂体,也敢口出狂言,小娃娃。你未免太嫩了。”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得极为的猖狂,一气呵成,也没有咳嗽了。
这人叫祁连山小娃娃,莫非这个是个什么了不得的老东西吗?
还有……刚才祁连山说的毒,是什么毒?
月牙儿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也不敢随意的出手,于是只好乖乖的趴在这里听墙角。
祁连山突然俯冲而下,像是盘旋在上空中的老鹰看中了猎物一样,俯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