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他锐反问:“往年有人陪你过年么?”
继而两人同不提这个话题了,单是相互多关心了几眼对方的饮食口味,掌握更多。多说无益,昨日成昨,来日是真。
饭到尽头,酒过三巡,秋旷醒越来越觉得严他锐提来的酒味道怪怪的,有点染腥,严他锐持杯为他劝酒的频率也怪怪的。
无疑如此,严他锐暗地里近乎放光了能释放的所有魔血血量。魔血不是红色,入酒久了溶成暗光下人眼相对不易察觉的淡蓝薄蓝,兼之他掌心又一早缠着纱布未拆,秋旷醒才没有直接怀疑。
他也自喝了些清酒提提脸上气色。
秋旷醒迟迟生出疑心,又不知是不是疑心使然,挑亮灯烛细看,酒水似乎没有太大不妥,醉眼朦胧中却也看得出严他锐唇色原来有点泛白。
无论是不是疑心使然,秋旷醒蹙眉直言问道:“锐弟,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严他锐夹一口凉菜,笑道:“不曾,你醉了。今晚不是本想守岁么?”
秋旷醒道:“希望能够守岁,不能也罢,休息为上。我有旁的想做的事。可是你——”
他还在怀疑。
严他锐心里笑笑,不想任他说下去观察下去。秋旷醒不傻,只是信息不全,一直不转移他的注意力,迟早危险。
於是听到这,不等他说完,严他锐立刻倾身靠近,蜻蜓点水地朝他唇上吻了一下。放这么多魔血,只亲一口,秋旷醒大约可以承受了。
的确,秋旷醒安然无恙,只骤然被亲,不禁坐在原位怔了一怔,眸光一乱,两颊更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