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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茉在这拍了小半个月, 蒋林琛便一直陪着,有时就在房车里呆一天,等她收工再带着人回去。
“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你就不怕公司里的人有意见?”
梁茉忍不住问, 蒋林琛视线也不擡一下, 幽黑的眸子看着平板,有些漫不经心:“我是老板, 谁敢对我有意见。”
梁茉慢吞吞地拿着纸巾擦脸, 她这戏基本都是素颜出镜,可有些时候却需要刻意画得狼狈些。
“我有意见,我很有意见。”
这半个月, 蒋林琛像是在这里安了家,什么司机啊,厨师啊全部安排了, 招摇又嚣张,剧组里的人心里都门清, 却还是配合着蒋老板, 装着不知情的模样。
没办法, 蒋总可会收买人心了,请了厨师给大家夥改善夥食,定期安排下午茶,要知道, 这些本是原绒会做的事,她这几天也只有在拍戏的时候能靠近梁茉,其馀时间,几乎什么事都被蒋林琛承包了。
小姑娘还有些委屈, 像是争宠一样的巴巴问她:“茉宝,蒋总什么时候走啊.....”
譬如此时, 原绒早早被蒋林琛赶走,隔着一扇窗,小姑娘愤愤咬了口牛肉,又凶又委屈地盯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等到小绒上楼时,诺大的一楼只剩他们两人。
梁茉有些不高兴地戳着碗里的牛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爱纠缠的人。”
蒋林琛装作听不懂,他擡起眼,懒腔熟调,格外无辜:“我只是喜欢陪着你。”
她面无表情,连饭也不吃了:“你好能装。”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蒋林琛拿起平板,慢悠悠地跟在那道身影后头,可突然,明亮的光线骤灭,随之而来的还有她的一声惊呼——
“梁茉?”
漆黑一片中,她被拥入一个熟悉而坚硬的胸膛,鼻尖满是他身上的雪松香,梁茉慌乱的情绪渐渐平复:“没事,只是吓了一跳。”
静默的空气里,心脏的每一次跳动似乎都格外清晰。
平板不知道被他扔在了什么地方,漆黑的夜里,他双手收紧,冰凉的戒指抵着她的皮肤,她不由推了推他:“都离婚了,你还戴着戒指干什么.....你放开我。”
可黑夜似是让他变得更不讲理,更加肆无忌惮了。
耳边被温热的气息氤氲,掀起了一阵酥麻的痒意,梁茉呼吸不稳,只听他没有回答:“那你呢?戒指还在吗?”
“既然离婚了,当然是扔了。”她蜷着手指,故作冷冰冰的。
蒋林琛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他像是埋在了她脖颈间:“扔就扔了,我再给你买。”
他这个人又重又沉地往她身上倒,还很心机地往耳边吹气,梁茉咬着牙,狠狠拧向他的腰——
“我才不要,蒋总还是给别人买吧。”
“嘶!”
他轻磁的低音在黑夜中格外好听,梁茉刚想转身,就被人攥着手往后一拽,柔软的身体撞到那坚硬的胸膛,她被人捏起下颌,可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偏头咬向那只手,蒋林琛闷哼一声,扣着她的力道没有松一分。
梁茉像是气极了:“蒋林琛!”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的手主动凑到她嘴边,他咬着牙,恶狠狠的:“咬,继续咬。”
“想怎么咬都可以,别把我推给别人。”
梁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她滞了两秒,这回很轻松地甩开了他的手:“疯子。”
她快步往房间走去,静默的走廊里,蒋林琛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他像是狗皮膏药似的拉住她的手,不等梁茉恼怒地骂人,只听他慢悠悠的,“走这么快干什么,你不怕,我怕啊。”
梁茉沉沉呼出一口气,还没开口说什么,只听这人又颇为理直气壮地开口:“我怕黑,梁小茉,你送我回房间吧。”
“......”
两人的房间本就是相隔的,梁茉忍着脾气,等到了房间,蒋林琛刚想说点什么,攥着的手猛地一抽,她头也不回地推开房门,随后“砰”的一声巨响,只留他一人在走廊。
亮白的光线一晃,好在房间里的灯没有坏。
梁茉练完瑜伽,洛言耳刚好给她弹了个视频。
“你拍戏怎么样?还顺利吗?”
梁茉走进浴室,将手机放在支架上,一边开始慢吞吞地洗脸:“还行,大部分都挺顺利的。”
“什么叫大部分?”洛言耳敏锐地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