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母上大人
作为咖啡馆的经营者,小鹿有义务保证所有客人的安全。
特别是某些失去意识的客人。
更特别是这位失去意识的客人是他老板的家属。
更不能让随便什么人带走。小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分的如此泾渭分明,陈笑成为了他自己的人,陈氏另外两兄弟成了“别人”。
“好了,小鹿,他弄坏什么东西,我赔你。”何潜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店里。
小鹿立刻让开,指着耷拉着脑袋的陈笑说:“他抠坏了桌布!”
何潜行掏出手机,直接转了三百给他:“好了,叙旧结束,人我带回家了。”打横抱起陈笑,头也不回出门。
“狗拿耗子。”陈书言从他身边过的时候,小声嘟哝了一句。
小鹿怒目相视。
陈谨言拽了拽他,两个人一起到了陈书言的车上。
“不生气了?”陈谨言伸出手,揉揉他的脸。
狐狸的眼镜歪到了一边,他咳了一声,侧过头,对着后视镜扶正了镜片。
“你又不近视,带什么眼镜?”陈谨言不闹他,看向前面。
“这个?”陈书言把眼镜摘下来,小心地擦了擦,“没什么,只是能掩藏住自己而已。”
————
小鸟又从钟座里钻了出来,红色的眼睛闪着精光,仔细打量着放在桌角的一个小盒子。
几天之前,那个盒子就在那儿了。
在陈笑的催促声中,何潜行从床上爬起来,从厨房端了一盘蛋糕,路过桌子,顺手将绒布盒子放了进去。
陈笑躺在床上,伸出手:“饿死我了,生产队的驴都没我这么辛苦。”
何潜行递给他一块一口蛋糕,他顾不得形象,一口吞掉了一个。
“慢点。”何潜行看他吃的那么香,心说,这甜腻的东西有这么好吃?他尝了一个,嗯,还是过於甜了。
陈笑眼见有人和他抢,下手更不客气了,下一刻,手里被塞了一个硬东西。
一个绒布盒子。
陈笑一骨碌坐起来,又疼得龇牙咧嘴。
何潜行只是笑着,看着他打开盒子,是一颗珍珠,泛着火焰般的红色,连着一根长长的细链子。
“海螺珠?”
“嗯,之前有人送我,我觉得合适你。”何潜行假装不经意地说。
这个颜色,也非常难得了。
“谢谢。”陈笑咬着唇,太贵重了,哪怕对珠宝没有任何印象,他也知道这东西不便宜。
“他说让我送给夫人。”何潜行把盘子放到边上,“东西比较贵重,你要小心一点。”
“我不是你老婆。”陈笑的脸色更加不好看,还没结婚呢,他合上盒子,就要还给何潜行。
何潜行按住了他的手:“你是在向我求婚?”
陈笑:……“算了,就当我没说好了。”他钻回被子里,盒子被顺手塞到枕头底下。
何潜行笑弯了眼,只要没退回来,就当他收了。
陈笑悄悄掀开眼皮,何总怎么会露出那么傻乎乎的表情,一定是我看错了,闭上眼,翻个身,背对他,一切就会回归正常的。
何潜行挖出那个被子里的人,想起之前重明说过的话,避孕的手段已经失效。他现在是一个特别奇异的状态。
“先洗个澡。”
陈笑不想动,陈笑去踢他,腿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乖。”他把陈笑抱到浴缸里,开始放水。
陈笑半张脸埋在水面下,只露出警惕的双眼。
电话响了起来,何潜行懒得搭理。电话一直在响,在陈笑不断用眼神催促下,何潜行才出去接电话。
直到何潜行出门,他才放松下来,慢慢滑倒水里。
浑身都泡在水里,感觉舒服极了。
疾风骤雨,摇晃的天花板,这个天气适合躺下来。
水渐渐淹没了整张脸。
陈笑躺在浴缸里,像是被谋杀了很久的尸体。何潜行在屋外的电话,通过水流,更加清晰地传入陈笑的耳中。
——“又是半成品?”要不是顾及陈笑在家,何潜行的烟就要掏出来了。这个半吊子拿陈笑试药呢。
重明:“反正只有这么一支,试不试由你定?”
“等你实验成功了再试。”何潜行狠狠按上电话,差点把屏幕抠出一个洞,他返回浴室,呼吸骤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