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咖啡馆
一片废墟之中,陈笑腰酸背痛。
遵医嘱三个字,有人牢牢的记住了,记住了又能怎么样?照样能玩出花儿来。
明知故犯四个字拿捏得死死的。
在梦中,陈笑都快气笑了。
何潜行迟早会有报应的。
在厨房忙活的何潜行打了一个喷嚏。从他面前偷拿半成品的朱斐然立刻住手,颇为嫌弃地看了这摊食物一眼。
“你可以让陆巡给你做。”
朱斐然坐在桌上晃着腿:“老夫老妻,鱼饵早就没味了,他才不会给我做。”
“因为我会买啊。”陆巡拎着保温袋,靠着门,一脸伤心,“可惜我一大早跑出去买早点,有人看不上!”
“小笼包!”朱斐然鼻子一动,立刻闻出了是什么,冲上去,伸手去够,陆巡手一举,他蹦了好久,都够不到。
一向给人塞狗粮的何潜行,也感受到了被塞狗粮的心塞。
他捏着鼻子,端着早点,回到了房间,陈笑的嘴角上扬,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看来我昨晚还不太努力,现在他还居然有心情笑,何潜行端起粥,在陈笑的鼻子前面晃了一圈:“快点起床,我一会儿把被子晒一晒。”
陈笑立刻睁眼,屋外阳光明媚,正是晒被子的好时机:“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地底,绝不可能有阳光。
“你是不是睡傻了?”何潜行弹着他的脑袋,身子稍微一侧。
客厅墙上的钟,露了出来,那是他们结婚时,陈书言送的礼物——
极简风的家里没有多馀的装饰品,雪白的墙壁干干净净,任何人第一眼,都会被这座钟所吸引。
第一次踏进这个家门的何潜行也是。
机械齿轮转了两圈,小鸟露出头,转了两下,何潜行兴致勃勃地看着,等它缩回去,还特地打开了小窗子,把小鸟揪出来,盯着红宝石的眼睛看了半天,嘴角勾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笑:“这个造型挺别致。”
陈笑端着菜出来:“是大哥送来的。”说罢,将盘子放好,还摆了造型,半天也没等到何潜行的回话,他擡头看了一眼。
何潜行的脸已经黑了下来,也许在外人眼中,他没什么变化,也许是因为他马上把那只鸟塞回去了,也许是因为听到了出气重了一些,陈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袋里疯狂拉响警报。
何总不高兴。
很不高兴。
陈书言说过,像他这样的大总裁,对外表现,每一个表情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其馀的时候,何潜行喜欢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能哼那么一下,已经很明显的生气了。
“要不然,我把它取下来?”陈笑小心翼翼地问。
何潜行坐到桌边:“不用了,大哥的心意,放那儿就好。”
当晚,何潜行吃完饭就离开了。
看着半桌子的剩饭,陈笑把它们都送给了楼下的流浪猫。特意为何总苦练的厨艺,总不该被浪费。
流浪猫吃的很香。第二天,陈笑就把那个钟收了起来。
现在,陈笑看着墙上那个滴答滴答走着的东西。什么时候把它拿出来的呢?陈笑抓抓自己的头发:“可是我们……”不是应该在地下吗?
何潜行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那边的时空是乱的,昨晚睡觉的那个房间,和这边相连。”
陈笑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
“林羽生成婚,是一个很大的事。”何潜行说,“不论谁来,我们都不能拒绝。”
比清明丶盂兰盆丶冬至更大的事,浩浩荡荡一群人,敌人或者是朋友,开拔进了陆家。
甚至,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陆园已经不再安全。
“这就是杨天舒把婚礼选在陆园的理由?”陈笑抓住了重点,表面上是给陆家面子,暗地里只是想潜入陆园。
何潜行点点头:“昨晚该回地底的人,都回去了。”
“那是哪?”
“鬼市,陆家在那儿还有一个宅子。”何潜行喂了他一口粥,添得有点多,只吹凉了表面一层,勺子底下还是烫的。
“烫!”陈笑嚷嚷,“你之前就是这么喂我的?一点进步都没有。”
何潜行眯眼:“我能伺候你救已经很不错了!”失忆了,胆子变得这么大,敢啄人了。
“我只是觉得你的手艺能更进步一点。”陈笑双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