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搜寻记忆,他“失忆”后,何潜行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他在试探,试探我有没有失忆?
陈笑无辜地说:“你什么时候说过?”
何潜行叹了一口气,深深无力感,他环住陈笑,往之前陈笑就一直很在意的高大建筑走过去:“我总有一天,要死在你身上。”
雪茄味笼罩着陈笑,那是当然的,难道你还想死在别人身上不成?
祖堂,顾名思义,祭祖的地方。排位是少不了的,从上到下,多的可以当多米诺。
何潜行顺手就把嘴里的雪茄取下来,插到香炉中,就当上香了。
陈笑虽然不解,但是大为震惊,他实在忍不住,轻轻拉了何潜行袖子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哼,何潜行的鼻子里哼出两团烟,指着其中一块牌位说:“你要是在上面,你也不会好的。”自己给自己上香,也算是绝了。
陆家的活人牌位,也算是给陈笑开了眼了:“这是怕你随时死在外面,先准备好了?”
“陈笑你能不能说点吉祥话?”何潜行作势要敲他脑袋,陈笑轻巧闪过:“我又没说错,我今天可不就是被你连累,差点被射成刺猬。”
何潜行说:“你想多了,他们没想你死,你死不掉的。”两个人说话间,从前面绕到后面,那儿就是一个很传统的宴会厅,中式的红灯笼和屏风,西式的水晶灯,好像把世间一切浮华的东西都堆砌到一起。
四周女佣来来回回,看起来忙疯了,鲜花彩带都要布置,十来米的桌子上,要放满各式点心,陆园人手很多,也不可能都调到这边,安保以及其他地方都还需要人手。
一个电话响起,何潜行走到后面的树丛中,接起了电话,陈笑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他的身影,他的眉头越皱越深,语气也越来越不耐烦,烦躁地原地转身,像一个钟摆。
陈笑安安静静的模样,特别讨人喜欢,一杯橙汁递到了他的面前,陈笑转头,一个女佣姐姐,他微笑感谢,这里的橙汁似乎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是血橙,颜色比一般的橙子深,再回头,与何潜行四目相对,何总三两步走了过来,从他的手中截过杯子,先喝了一口,再还给陈笑。
“你想喝再要一杯就是了。”陈笑特地挑了他刚才喝的地方,舔了一下,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橙汁,咬着下唇,略有不满。
“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何潜行低声说,似乎感受到了陈笑的目光,他转过身,捂住通话口,“我是不可能放弃那个实验的,你很清楚。”
他又提到了实验,如果什么让他如此执着,那只有“生命诞生实验”。那个实验明明已经成功了,还要继续什么?陈笑暗暗琢磨,难道,生下孩子,并不是最终目的,而是一个手段?
“其实我并不喜欢动用暴力手段,大家都做体面人就挺好。”何潜行的声音极细,但陈笑还是听得明明白白,何总的每一面,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现在我需要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陈笑看着外面,何潜行一直在打电话,对面无非就是这次的主谋,要不就是其他的反派,估计是不能有其他人了。
何总擡头,两人四目相对,那边说了几句话,很快就挂了,何潜行走了进来。
“今天是有人在跟着我们吗?”陈笑迎了上去,两个人挨得很近。看的出来,今天只是一个试探,或者说是警告。如果真的要他们的命,两头车子一堵,一辆卡车撞过来,完美的“交通事故”,一点反击的可能都没有,“是今天袭击我们的人……”
“不要掺和进来。”何潜行看着他的眼睛,“为了你自己的安全,陆巡也是这个意思。”
每当两人对视,何总所说的话都极为重要,他似乎是要用自己的眼神,将那些重要的信息镌刻到陈笑的脑子中。
陈笑很讨厌这种“我为你好”的感觉,甩甩脑袋:“如果是朱斐然,你们还会瞒着他吗?”
何潜行停下来,拉着陈笑,走出长廊:“他不一样,他是‘这边’的人。”
“什么这边那边。”陈笑不管,有话不好好说,就是很让人讨厌啊,“说到底……”他突然闭上了嘴,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失忆”的陈笑不该主动吵架,他有求於何总,自然处处小心讨好。
今天他犯的错误实在太多了。
失忆的陈笑,怎么能那么熟练得使用十字弓?陈笑第一次组装这玩意用了至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