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静静地等待着。
“想听啊?”林菁不知为何心情甚好,可能是许久没看到有人呛敖家人了,“我母亲林家不过一远门百姓,结果偏偏对二家主敖炝另眼相看,门不当户不对但硬生生把自己嫁过来了。”
林菁轻笑,但笑意略有勉强:“等看清所谓的江湖大侠不过是一冷心的自私鬼,把自己磨死在这离家远远的山中大宅了。”
“母家在西边?”秋风想起云玥鸥说的话,也看了一眼她的鞭子。
林菁正准备问她怎知道却被面门冲来的长棍给止住,两人同时侧身避开。咚!金环长棍没有集中目标,砸在两人面前,把上好的石砖都砸出窟窿。
林菁擡头,看清来人,猛然斥道:“敖圆圆!你疯了吗?”
秋风擡头,看见一个丸子头的小姑娘拎着比两个她都高的棍子,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那长棍做功精良,一看就不是寻常弟子的武器。秋风站定,没有移开视线。
“就是你伤了我爹爹!”小姑娘扛起长棍,平衡掌握地几乎完美,“我是来报仇的!”她的眼睛圆圆,同年孩子本该有的天真被不该存在的愤怒替代,显得小小的身躯承担许多。
“你这三脚猫还报仇!”林菁见事态不对,一边注意秋风的神色一边想上前踢开小姑娘的长棍,这终归是她堂妹,秋风要是上手哪还有她蹦跶的地方。
可秋风还是快了一步,那力道不轻的长棍被她瞬间握住,然后不能再移动半分:“别动了。”她轻声道,低头望向这愤怒的小女孩。
“你放手!”敖圆圆气急,竟然想放开棍子直接出拳。
“敖圆圆。”
突然出现的青年抓住女孩的肩膀,指节洁白又分明,施加的力道却止住了她的挣扎,语气冷漠又不容置疑:“这是客人,回院子。”
“堂兄!堂姐!你们……”敖圆圆的眼睛瞪着,一脸不敢置信,“她害我爹爹至今昏迷,就算醒了也要落下残疾,你们怎么会帮这种人!”
“三伯是在斗武中受伤,这是斗武双方必须承担的后果。”敖斯辰声音很低,却想让秋风听到,“你生在武家,难道这也不知?”
听见这话后,女孩才慢慢停住挣扎,她咬住嘴唇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只能攥紧手心不再说话。
秋风拎起长棍,在所有人的注视中重新放回了女孩的手掌。她神色没有变化,甚至上前一步与敖圆圆对视:“若小姐他日上门挑战,秋风随时恭候。”
“你丶你给我等着!”敖圆圆攥住长棍,把围着她的堂兄堂姐一把推开,拔腿就跑,每跑一段距离就转头瞪一眼秋风,有点像打不过的幼犬掉头回家。
敖斯辰看着秋风,她没有因为这个插曲生气,若无其事地准备继续往前走。
“秋风小姐,万云观路途甚远,还是让在下相送吧。”等回过神的时候,这句话就已经说出来了。海棠花开在家宅的花园中,他透过这层层叠叠的艳色想要看清她的神情。
“二十万两。”
女子侧身,说出了一个数字,似乎在谈公平的交易:“若敖公子需要护卫,二十万两是我护送於你的价格。”二十万两,几乎是一个大族整年的产量,用於雇佣一个护卫,被人听见了怕是惊掉下巴。
敖斯辰有一瞬的怔楞,但是在视线相交的时刻,他想明白这个交易包含的可能不止护送,还有她交与身为敖家子嗣的他那份的让步。
“在下会写好书契。”
秋风等着敖斯辰备好了车马,说是时间紧只能先用一辆马车载人,一辆马车装行李。秋风本说不必这么麻烦,但她想到自己是作为护卫相伴,便不好提出建议。
所以这就导致了林菁丶敖斯辰丶秋风三人挤在一辆马车里,虽然车内很宽敞,但是三人分坐三边不说话时就略有尴尬,特别林菁看起来跟自己家人都不太对头的样子。
“三公子——”林菁这么叫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嘲意,哪怕对面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你不能出去驾车吗?”其实最该出去驾车的是秋风,但她装不知道且一动不动。
敖斯辰看起来最没影响,甚至能在这种无人说话的尴尬环境里闭眼顺息,他坐得笔直语气也毫无起伏:“车夫已在外,我认为没有必要。”
就在林菁又要开口,却远远听见一个人的声音在后面不断喊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跑着过来的,追上马车怕是用尽全力。
“等等我!等丶等我……”少年一个猛扑,跳上减速的马车。
敖斯辰掀开帘子,看见敖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