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起来,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宋瑶努力忍笑,叹道:“看来我们的思路还是不够开阔,胆子还是不够大啊!”
铁铮一张脸铁青,转身冲到门边,又被沈云娘刀风逼回。
沈云娘上上下下把铁铮打量了半晌,恨不能拨开衣服仔细瞧,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虽然面皮还算白丶鼻子还算高丶嘴唇还算红润丶十指还算修长,可是!他是个男人啊!男人!
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正经的男人。
沈云娘有一丝绝望。
她咬牙切齿地说:“老娘我辛辛苦苦跳了几晚上的舞,累得腰酸背痛,笑得脸都抽筋,就因为你抢戏,让我的心血和付出付诸东流,你说!怎么办?”
铁铮憋了半天,突然说:“那是他瞎,看不懂你的好。”
这句话一出,不光是沈云娘,连宋瑶都被镇住了----铁铮还会说这种话?这是要干嘛?
老实人突然反常了。
这是要吐露真心?
众人眼巴巴看着铁铮,只见铁铮叹了口气,走到沈云娘身边,说:“你管他这不相干的人做什么?明日你也别去跳舞了!”
难得铁铮竟然硬气了一回。
沈云娘说:“我不去,怎么搭上他?”
铁铮急道:“就是不能去,你要去我就捣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去解决,你放心。”
这话说得,宋瑶都觉得自己此刻站在屋里十分碍事。
屋中的气氛变了,莫名其妙多了几分暧昧不明的气息。
从窗子里射进来的阳光,把空气中跳动的微尘照了出来,原来空气里已经有了这么多微妙的躁动。
沈云娘也被镇蒙了,气势弱了很多,问:“你怎么解决?”
铁铮深吸一口气,说:“我去跳!”
。。。。。。
宋瑶不禁扶额。
沈云娘飞起一脚,把铁铮小夥踢出门外。
宋瑶趁机把一包袱黄金也扔了出去,说:“你也只配跳舞。”
因为宋瑶巧遇怀王,直接让云娘搭上了怀王,本来预备让铁铮演戏的黄金就省了下来,正好给何永寿去买官。
内廷不同於外朝,管理没那么严格,除了经常在皇帝面前露面的职位,其馀低阶官职是可以买卖的,不同监丶司之间也可以转职。
何永寿早已问明了价钱,从御马司买进宫,内使监和御用监要20两黄金,到司礼监要40两黄金。
何永寿当然想去司礼监,可他也知道沈云娘在银钱上并不十分宽裕,反正只要能入宫就行。他都这样了,还想到司礼监飞黄腾达不成?
内使监就内使监吧。
何永寿看看手里金子,给出去的这个瞬间又犹豫了。
办事的宦官见状,笑道:“怎滴?舍不得?舍不得还想入宫?您可是上过前线的人了,命都舍得,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舍不得的?”
何永寿也就是那么一犹豫,此时闻言,索性一闭眼,把几个压手的金疙瘩一股脑倒了出去,手里一轻,心里也轻了,又不禁升起一丝憧憬,问:“什么时候能办妥?”
办事人收了钱,没那么爱搭理他了,丢下两个字:“等着!”
何永寿拉住他:“等到猴年马月也是等,等到明天日出也是等。”
办事人道:“月底之前。”
何永寿掐指算了算,还有个大半个月时间。
没想到只等了三天,办事人又回来了,竟把转职文书拍在了他手上,这效率也忒高了。
没等何永寿说话,办事人悄悄问何永寿:“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何永寿还在翻看那文书,他身在宫外,消息不如宫内宦官灵通。
“嗐!御马司要提成御马监了!”
何永寿一惊:“啊?这消息准确吗?衙门要搬吗?搬进宫吗?”
办事人道:“嘿嘿,衙门搬进宫那是小事,听说禁军也划在御马监名下管了,又有粮草丶又有军队,啧啧,比司礼监还肥。御马监如今是司礼监之下第二大香饽饽了。上头已经拟旨了,后日就发文。”
何永寿哑然,看看手里的专职文书,又看看办事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办事人倒是笑了:“再买回去么?”
何永寿问:“多少钱?”
“40两,是无职的价;要是还想保住奉御的位子,得加40两。黄金。”办事人一手是四丶一手是四,最后一碰,右手比了个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