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哪儿?”
赤临喜做楼台,客栈也是这般,落在商道上做生意,迎的都是外地贵客,自然而然也设的体面。
老汉听到这话,倒也不多问,拿脖上的白帕擦擦手说:“您这边请。”
此处做生意的见过不少贵胄,皇亲国戚也接过,什么场面都不会慌张,也能通过穿着断定几分来人的身份。
李未晏撇着杯里的茶沫,青瓷点釉在杯口,璟国见不到这般稀奇的瓷器。
她双眉一颦没喝放到了小桌上说:“怎么用客栈的杯子,这等次品坏了一杯茶。”
她眼深如黑洞吞噬,男子扮相让她生了点英气,鸾鹰卧凤的随性却又那般让人不寒而栗。
面前的女侍卫低下头说:“陛下恕罪,此行一路颠簸,坏了不少茶具,进了燕都城属下去买上好的瓷杯。”
“罢了。”李未晏摆手说,“这次不进城,去楼闽,大源朝孟太后失了权以后,燕都城查得严,要进还得打了胜仗以后,明目张胆入宫。”
侍卫问:“那陛下这次何不直上楼闽?从赤临绕路耽误十天半月。”
她们来了赤临以后在客栈也住了好几日,李未晏什么也不说便这样静等着。
这时,门外脚步声一前一后传来,习武之人听觉敏锐,顿时能察觉到门口有人。
李未晏噤声,食指靠唇示意侍女不要说话,然后一步到了门口躲在门后。
门外时酒顿下步子,老汉带头敲了两声门,不见人开,他赔笑道:“刚刚这公子还在屋里。”
“我在房里等她吧。”时酒看向大门,打发了老汉。
客栈二楼木道较窄,还能一眼看到楼下打盹的夥计。
李未晏出门带的随侍并不多,客栈瞧着像是空的。
时酒试了试,门没锁能直接推开,她推门垮了进去,左脚刚过门坎,脖颈微凉,似是有风而来。
她侧身躲过往后一看,一道银光闪过眼眸,刀锋险些断了她的头发。
时酒目光一凝,反脚踹在李未晏胸口夺了她的匕首,李未晏被强大的冲力震得往后节节退去。
看着刚站稳,谁料匕首却抵在了脖子上,李未晏垂眸一看,说:“陈衿,武功见长。”
时酒收了匕首,扔给旁边的侍女道:“你什么时候能不玩这种把戏?”
“那不行,坐。”李未晏即使未龙袍着身瞧着依旧是天赐的圣人,没坐几年的龙椅,倒将那天子姿态养得极好。
时酒坐到了桌边,旁侧的侍女奉上茶道:“六殿下,茶。”
李未晏掀衣而坐,她看了一眼时酒说:“明日朕便去楼闽了,把茶换成酒?”她也将就抿了一口。
时酒咽下茶水说:“不了,不能喝,还有事。”茶盖扣偏了,“明日便走,你还真是绕路来找我叙旧的,如此奔波。”
李未晏笑说:“朕好吗?磕两个头谢恩。”她眉毛微挑。
“李未晏,你要是不说话到有天子风范。”时酒悠悠擡眼看着她。
对於时酒直呼大名,李未晏并不恼怒,她笑笑继续道:“陈衿,要是哪天朕不高兴了,一定翻翻旧账。”李未晏换了白水,给时酒也倒上。
李未晏说:“现在情况如何?听说死了三王妃,凶手可抓到了?”
“这案子定了。”时酒说,“先前收的十里画舫夏锦娘认了罪,孟家倒了,但我总觉得不对。”
她把近来的事情同李未晏说了一遍,这一局看着太后已经是瓮中鳖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是为何从头到尾孟太后没有过任何举动去反抗。
李未晏喝着白水说:“照朕说,你不够狠,孟太后不会轻易倒台,这老妖婆只要活着就有的是法子再度掌权,不过这不重要,你得赶紧扳倒陈恪才行,二皇子不是还关在华岩寺里?你就不怕他出来了?”
这问到了时酒点上,时酒本身也没想过要留人,不过这陈恪找不出一点破绽。
“当年你养的人煽动大皇子造反,才扳倒了两个麻烦,如今一个陈恪怎么让你焦头烂额的。”李未晏放下杯子,端倪着她。
时酒做事儿没她狠,但也不是善茬,“这倒没有。”她不再揪着这个话题议论,“你现在出来,那月夕祭祀能赶回去吗?”
李未晏说:“赶不回去,所以才让你回去替朕主持。”
炉子的香被点着了,侍女扇了扇轻烟,然后出了屋子在门口守着。
“你这皇帝当得,怎么跟甩手掌柜一样。”时酒说,“也不是不行,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