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笔锋无意滴落,恰好成了山水之上的月轮,接着壁烛她方才能看请画像,阮倾竹停留在一男子画像前,那男子眉宇透着女儿的柔气,却不娇俏,一身锦缎能将人衬得如荼如神。
但这里怎么会挂男子的画像?
时酒走近将茶杯给她,揶揄问:“盯着看这么久,是瞧上了?”
阮倾竹唇一抿,被时酒问得羞红了脸,貌似刚刚她的确有点失分寸,怎可盯着男子画像瞧这么久。
见她脸红,时酒忍不住笑说:“看来姌姌姑娘想选的良人,得有一副好皮囊才行。”
阮倾竹瞪了她一眼,大指掐着食指关节离墙边远了点,也没接时酒给的茶杯。
“若是这般,那良人可就好选了。”时酒放轻语调跟上去,将茶杯放到桌上,“二皇子且不提,三皇子娶了妻,剩下的便是四皇子,六皇子。”
时酒手撑着桌,看着阮倾竹,阮倾竹倒像在听她说话,时酒继续说:“论相貌,四皇子生得倜傥,不过常年混迹江湖不着宫,那便只剩下远在璟国的六皇子,人人称六皇子纨絝风流......”
阮倾竹手拍桌腾地站起来,她被时酒气得不轻,阮倾竹没见过六皇子的画像。
那年送到家中的,也只有宫中的几位,六皇子的生母是璟国的公主,送到宫里的画像都只有皇帝太后才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