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也绝不愿饶,便当是我吝啬吧。
迟争渡掩下眸中阴晦,问道:“辞职之后便打算好要继续写作这条路了吗?”
叶溪亭笑答:“想先继续读书,人还是读书的时候最无忧无虑,不是吗?”
她最能与自己和解,做决定时的态度还同小孩子一样随心所欲,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迟争渡心想。这是属於年轻人的资本,他也乐於见她恣意人生,总归他会是她永远的后盾。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参考学校。”
“好呀,那我可要努力准备,万一考不上让你失望,我的罪责就大了。”
“嗯,”他一点安慰的话也不说,顺着她道,“真考不上,我确实要给你些惩罚。”
叶溪亭的心事说毕,还得到了他的支持,心情一好便抚上琴键。因着是莺回结婚的日子,她弹奏的是《圆舞曲》。
迟争渡便看向她弹琴的侧影。
她身上穿的睡裙是他亲自挑选的,珍珠白的丝绸面料,与她在枕霞寺那身旗袍相似,只没有过分贴身,长长的曳在地上。
琴曲本没有特殊,只因弹奏者赋予了它生命力与魅力,显得尤为不一般。就好像自她头顶打下一圈暖光,她天生该在光下释放自己的美,坦然享用一千道痴迷的目光。因此,他或许会是希刺克厉夫,她却绝不是凯瑟琳,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相像之处,灵魂间隔着不可逾越之鸿沟,遂产生不了那样激烈的爱恨冲突,他时常觉得自己是株汲取她光辉的枯苗,难以以卑陋的面孔去与她相见,获得她些许的垂怜便饕足不已,哪舍得与她争拗。
玫瑰与荒原并不相配,谁都知道她应属於更明媚的沃土,荒原也不忍将其私藏,所以他愿意让她去飞。
然也会因为独享过这份艳丽而庆幸,从而肆意妄为。
一曲毕,叶溪亭正欲回头问他听后感,氤氲着丝丝水汽,与她身上散发同一种沐浴露香气的炽热的身体贴上了她的后背,随即宽大的手掌将她犹落於琴键上的手背包裹住,“铿”地击起道重音。
她不由挺直了腰,耳畔却被他的呼吸绕得发烫,使她无力地仰头靠在他身上。
迟争渡磁沈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想不想听我弹一曲?”
新年假期在他别墅的书房里,他曾为她演示自己书法上的才能,她已经不意外他还会些别的东西。他似乎是很精通她掌握的一切技能的。
於是说好,将要为他让座,却猝不及防被他掐住腰按在了琴身上。
零落而不成调的琴音溅了一地,凉意袭上后腰肌肤时,她听到他道:“只是,我的演奏需要你的配合。”
热意被哄擡,腻得不像话,一首曲子弹得七零八落,她小腹被按压着,慌张地去抱他的手臂。
“能不能……”
“就在这里。”他也只在这种时候不会听她的话,岿然不动,频率激增。
她咬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尊严在挣扎,又希望他能清醒,哪怕只是为了这架昂贵的钢琴。
琴键内部是木质结构,进水易受潮,琴弦如若因潮气氧化,也会损害音色。
然而他是不会在意的,弹琴从不是他的本意。他把她欲伸向前关闭琴盖的手拉到她身后扣住,说:“这是它的荣幸。”
她听到淅沥没进琴键缝隙的声音,崩溃地哭了出来,此后一切都不由她做主。他本意确实要在客厅过夜,而她一定要回主卧的,身体难以分离,又该如何?
她只知道沙发很软,摇晃时难以着力。写字台很硬,他对扮演师长有较为强烈的执念,还将笔塞到她汗湿的手心逼她在一张张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姓。
悬挂在卧室墙上的手杖击打在臀上时很痛。作为疼痛的补偿,他为她放了一夜的烟火,而她自烂漫间穿行。
给大家拜年,新年快乐发大财!
正文还有一到两章完结,我是一个很少写番外的人,但有在考虑要不要写个真残疾强取豪夺囚/禁play的if线,大家应该是能接受的吧啊啊啊,不行就换个别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