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遮幕惊恐异常,翻身滚下床,伏在地上,凌乱的长发遮住眼睛,只有馀光扫到明黄的靴子从自己身边急急走过。
“皇姐,你终於醒了”易洛言握住易春雷纤弱的双手,遗传自易家的丹凤眼波光粼粼。易春雷伸手拍了拍满目担忧的皇上,勉强的扯着嘴角安慰道:“无碍,阿洛回宫去吧,你是皇上,当以国家为重,回去处理奏章,不要让大臣久等了。”
易洛言自知皇姐的性子,即便不放心还是乖乖起身,刚想着叮嘱皇姐照顾身体便被吱呀的开门声打断。一二三四五,易洛言对自家皇姐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五个风格迥异的美男子是如何找到的,沈郁稳健,潇洒随意,飘然若仙,娇艳撩人,还有,还有笺弃这个懦夫。
清寒扬眉轻瞥,皇上自自己一行人进屋就兴致勃勃的观望,不知看到谁时,脸色变得极不自然,素来眼高於顶的笺弃竟难得的沈默着,这其中的意味,真真发人深省哪。
在这诡异的气氛下,屋子里的人均立在原地不动,反倒是平日放纵不羁的罔之向着公主款款走去,俯身行礼,殷殷问候。馀下四人见状涌向公主床边,七嘴八舌的表达自己对公主卧床的担忧。
易春雷一双横波目隔着小主们望向伏在地上的白衣遮幕,在接受完小主们的魔音穿耳的摧残后施施然开口:“遮幕小主触犯府里的规矩,施以鞭刑五十,月墨监刑,去吧”
热情的小主们面面相觑,看见公主殿下疲累的按着额头,乖巧收声,行礼退去。空荡荡的寝宫里面只
馀暗暗后悔不该轻易被恶魔表象蒙骗的苏遮幕和失魂落魄的皇上。
“遮幕你也去领刑吧”
“谢殿下”苏遮幕伏跪着出了屋子,月墨早已等在外面,身后跟着几个腰圆膀粗的大汉,手里拿着用牛油津的发亮的鞭子,冲苏遮幕笑的狰狞。
月墨监刑可见公主恨得紧了,这分明是把自己往死里送,真是可悲可叹。
“贱人,终於落到我手里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月墨柔柔弱弱的笑着,口中吐出的话却如正月寒风,冰凉刺骨。
“唔,希望哥哥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遮幕定会百倍奉还”苏遮幕笑的初生婴儿般纯真无邪。撂狠话,我是你师祖!丫的跟我斗!
“嘴硬,带她走”
月墨从未觉得心情如此舒畅过,哪怕在软玉楼被公主带回府里逃离那个以身侍人的魔窟也没有这么高兴,自己最厌恶的人,清寒最爱的人,公主最宠的人像一条死狗一样挂在树上,饱饮鲜血的鞭子挥舞间的灵动与美感是这世上任何人都无法体会到的艺术,苏遮幕纤弱身子上缠绕纠结的条条鞭痕勾勒出最惊心动魄的美。
苏遮幕被汗水凝结成一团的长发挡住了月墨窥探的目光,牙齿深深陷进唇瓣中,蜿蜒的血珠流过白玉般的脖子落在锁骨上汇成一湾血池,羸弱的身体随着鞭子的抽动左右摇摆,轻盈的似要随风飘走。
疼痛来势汹汹,这种鞭子特制带钩,是用来审刑犯的用具,每次落在身上都要撕扯走一片皮肉,苏遮幕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像是被剥掉身上遮丑的一层皮,只剩下鲜血淋漓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