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外面走的顾谨言敏锐地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掌风,眸中寒光乍现,迅速弯腰下身,险险躲过对方的攻击。/k·s′j?x-s!w·.^c!o/m?
紧接着迅速转身,抬脚朝着对方踹了过去。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如闪电。李德贵没想到他会察觉到自己偷袭,惊恐得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他抬腿朝自己踹了过来,一脚踹在胸口上。瞬间,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朝着墙上砸去,发出一声沉闷的震响。血雾从口中喷涌而出,近两百斤的大汉像块破抹布,瘫软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躲在一边看热闹的人吓得呆若木鸡,怎么都没想到在他们眼中的软蛋小白脸会出手这么狠。如果一招两式取胜还能归因于运气好,可每招都能大获全胜,把李德贵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顾谨言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灵活敏捷的招式,也没见过两个明明身形相差悬殊,却能轻松钳制比自己身形大两倍的壮汉的人。可以说顾瑾言彻底颠覆了别人对他的认知,有人因此对他感到惧怕,恨不能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也有平时对李德贵的横行霸道心有不满又不敢吱声的人,只觉得无比畅快。/x.i~a\o′s?h`u′o\z/h~a+i+.¢c¢o,m^终于有人收拾这个土匪恶霸了。顾瑾言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清冷的眸子里寒光乍现,声音低沉而危险的警告道:“以后不要再给我使绊子,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的起的,否则......李德贵的下场就是你们的将来!”顾谨言神色严肃地看了眼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气场全开,然后转身离开。他一走,整个哨所像整个哨所像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没想到顾谨言这么深藏不露,平日里看着弱不禁风跟个娘们儿似的。”“是啊,李德贵这下算是踢到铁板了。”“不愧是从大城市来的,那身手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把李德贵给一脚踹了出去,不得不说真过瘾。”“幸亏我平时得罪他不多,顶多就是对他冷着脸子,从来没正面硬刚过,不然就是李德贵这样的下场了。”“突然想起来件事,上面不是给他拨了粮食吗,李德贵不让给,咱们弟兄几个给瓜分了,他不会知道吧?”“这个不好说,那些粮食已经给家里改善生活了,就算想要我也拿不出来。!q~i_u?s*h¨u,b.a+n/g_.,m^e*”“那咋办,要是顾瑾言秋后算账,咱们一个都别想跑。”“还能咋办,要是真追究起来都是李德贵的责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实在不行就死不承认,把责任全推李德贵一个人头上。”“我看行,就这么办。”.......顾瑾言穿上看起来蓬松实则四处漏风的棉衣,朝着家里走去。高清月刚收拾完家务,看到丈夫回来,有些惊讶。“不是说今天要去巡防吗,怎么回来这么早?”“我棉袄里的棉花被人给换掉了。”顾瑾言身上落满了积雪,眉须变成了银白色,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连唇色都变成了青紫色。“什么?!快把袄子脱下来,我看看。” 高清月连忙走过去帮丈夫把袄子脱下来,轻飘飘的手感让她心慌,连忙拿出剪子剪了下去。枯黄的杨树叶子哗啦啦的全都落了下来,掉在地上,里面竟一丝棉花都没有。“谁干的,我要去找他算账!”高清月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随手胡乱擦了一把,就要去哨所。“不用,我已经收拾过了。”顾瑾言一把抓住妻子的手,眸中溢满柔情。“那些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穿着这样的袄子去巡防,不得冻死在外面,那人真是用心险恶。”“我怀疑他们也是受人指使。”顾瑾言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就被人针对找茬。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到来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才刻意找麻烦的。从李德贵的言语间他隐隐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有人故意整他。他跟这里的人之前全都不认识,更没有恩怨情仇利益纠纷,那么唯一的可疑对象就是父亲的老战友黄卫东。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他们一家刚到这里就被人针对为难。“受人指使?我们刚来这里没多久,人生地不熟,跟人无冤无仇的谁会故意为难你?”高清月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哪怕刚来的时候因为没有粮食孩子们饿得哇哇哭,她都没想过是有人故意为难他们。“黄卫东”顾瑾言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