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纸也该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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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叔来的时候,手里提了几斤肉丶一壶酒,一坐下来,就将肉递给丫鬟,丫鬟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油腻腻的肉,撒开腿往厨房奔去,大山叔搓了两下手,嘿嘿笑着:“每次过年总这么来吃趁饭吃,怪不好意思的!哟!霜丫头越长越标致了,大山叔怪想念……”他正打算奉承两句,瞥眼到彭子谦不善的面容,才发现说漏了嘴,陡地住了口,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左右看看,打着哈哈说:“今天这个……呃……天气不错!”
彭子谦看了看外面的冷风嗖嗖,道:“是么?待会儿我叫丫鬟单独给你设个位置在院子里!”
霜合一面扯开酒坛子的封口,一面毫不客气的大笑了出来,大山叔眼珠子使劲转着,“这个……那个……怪就怪你交给我的任务太艰巨了,对了,还有你!”他指着霜合,瞪大眼睛说,“滑地跟个泥鳅似的怎么也看不住!”
“才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子酒香,嗯……是上好的梅花酿!”门外似风一样卷进一人,才看清他的面容,他已经一杯酒下肚了。
“嘿!我说你这醉鬼,老子还没喝,你就先喝了!”大山叔一把打落来人手中的杯子,他似不甚在意舔着嘴,扬声道:“老鬼,你这酒还差点!”
霜合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感觉到这才有过年的气氛嘛,跟园子里的姐妹吃过团年饭,红芙带着姐妹换地儿欢腾去,随早早的撤离,将房间留给子谦哥哥的一帮兄弟,她是最不耐见到这夥人的,只因为他们每次来就将红芙从头到尾的打扮批评的一无是处,据宇墨兄的理论,打击红芙是为了让她知道他们的厉害,以后就不敢欺负她了,霜合简直是哭笑不得,沈默着接受他们的好意。
“方醉,你每年来都这么说一遭,最后还是你喝的最多!”这时房门口终於出现了个正常人,腰佩长剑,一身布衣,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子正然之气,正是霜合刚刚想到的陈宇墨。
他走进来,将腰间长剑结下,霜合抢先一步接过,妥善地挂到墙上,“宇墨哥,你真是随时都剑不离身啊!”陈宇墨扬眉,笑看着霜合。
大山叔道:“屁!他不离身交给你放着干嘛!”
霜合早习惯了他们三人的互损,挂好剑后又端详了一阵,“感觉今年的剑气比往年更凌厉了!想来宇墨哥你的剑术又进了一层!”陈宇墨目光迥然地看着霜合,眼中带着笑意,一副那是当然的表情。
霜合转身,又为方醉添了一杯酒,往大山叔的碗里夹了好几块下酒菜,几人都喜笑颜开的吃喝开来,底下的小兵小将见头儿几个到齐了,也蠢蠢欲动起来,等彭子谦起身敬了酒,大家便毫不客气的吃喝开来。
能进这一厅吃喝的人已是掌管一众兄弟的人物,而彭子谦底下,就齐大山丶方醉丶陈宇墨三人是元老级人物,底下的人都分归三人管,别看齐大山大腹便便,乍一看就是个卖猪肉的,曾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上前挑战,他只挥动了几下拳头,就将几人从岷江边撂到了金沙江,当然其中也有夸张成分,只因大众不敢相信,他那么肥壮的身子居然可以灵活的舞一套拳法,只好着重描述他的力气,此时他正将醉猫方醉靠过来的头往一边刨去,虽然方醉一天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醉着的,但是传说中他曾在醉梦中将一个意图偷他东西的歹徒打成伤残,至於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霜合没有去深究,但她觉得他的本事一定比这个还大,不然子谦哥哥不会这么重视他。
至於陈宇墨,根本就脚趾头想都应该知道他是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的啦!这三个后来和彭子谦一起打下天下的元老,她是很敬重的,而他们也把她宠上了天,就连上次她偷跑大山叔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当时,方醉就在屋檐上呼呼大睡,陈宇墨在园子里舞完整段的剑才悠悠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