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
杨维京显然是听到她说的话,第二天,他们启程,彩云之南,去大理。
东边日出西边雨,翻滚的云和掠过的风,都是他们放肆的见证。
没有别墅跑车,更无行程规划,一切随心。住民宿,骑电动车,不穿西装的杨维京,多了一丝柔软烟火气,依旧风度翩翩。
他们住在洱海边上,躺在床上睁眼就能看到日出。民宿叫醉爱,老板是个年轻小姑娘。
在古城,上午基本没什么店面开门,街上偶有三两人影,晚上人潮拥挤,生活慢得自在。
在这里,没人在乎你是年薪百万,还是才高八斗,只有深夜的故事和酒。
民宿内大多是逃离城市的年轻人,他们把酒言欢,开怀大笑,只用两天时间,大家都熟络起来。
老板娘豆豆组织晚上在院里烧烤,挨门挨户通知大家,“小北,你们出去吗?不出去和你的性冷淡男友一起参加呗。”
张木北笑的直不起腰,咯咯笑着应“好。”
打他们第一天来,杨维京在屋里睡觉,张木北和一群人在楼下闲聊,他们就送杨维京一个性冷淡男友称号。
吃过午饭,张木北在阳台吊床上晒得快要睡着,杨维京将她抱回屋内,“外面有风。”杨维京给她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张木北神色不悦,谁让他扰人清梦。
张木北看着窗外来往的身影,逐渐清醒,“既然不睡觉,要不出去走走?”
杨维京面色红润,心情愉悦的接受她的提议。
来了两天,杨维京便睡了两天,吃饭都是外卖,托他的福,当地的风土人情,她是一点没感受到。
走在环洱海边马路上,到处是头戴花环拍照的小情侣。
她看着杨维京,眼神充满期待,那人撇过头不理她。他们刚出门的时候,杨维京就说过:所有人都带着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张木北快走两步,转身面朝他站定,拦住去路,她用下巴指向路边卖花环的阿姨。
阿姨黑瘦黑瘦的,也是有眼力劲儿的人,“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带着花环更美,小夥子买一个吧。”
张木北点头如捣蒜,阿姨说的对。
杨维京直接包圆,将阿姨摊上的花环全部买下,嫌弃拿了一个压在她头上,剩下全部套在她胳膊上。
阿姨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夸杨维京,“小夥子真帅气,一看就是…嗯…就是大老板。”
张木北恶寒,阿姨可能想说一看他就是冤大头吧,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儿。
后面不间断的,她们走着走着就被路人问价,都以为她是卖花环的。
一个花环加价一块钱,被张木北卖的所剩无几,杨维京全程厌世脸,任由她折腾。
暮色渐晚,海风有些凉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杨维京揽过她的肩膀,搂着她往回返。
来时不觉走出这么远,回程走了好半天,依旧看不到他们住的民宿。
张木北泄气,不知第几次蹲在路边休息,“歇两分钟再走。”
杨维京毫不留情戳穿她,“你是歇半小时走两分钟。”
张木北干脆懒得再装,索性往地上一坐,擡头耍赖,“走两分钟那也是走,这不脚疼嘛,影响我发挥徒步精神。”
杨维京居高临下斜着她,“要走的是你,走不动的也是你。”
张木北依旧嘴硬,“谁说我走不动了,我先看看风景。”
她悠然自得欣赏起风景,夕阳几近落下,在远处的海天相接处,透出一丝橙光,近处墨云翻滚压低,倒映着海面漆黑如墨。
杨维京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留给张木北一个夕阳馀晖下的剪影。
他比风景更好看。
一阵一阵海风吹过,杨维京回首低声道:“走吧,就快到了,不然一会儿怕下雨。”有些诱哄。
张木北没吱声,脱下鞋子将脚后跟露出给他看。
杨维京蹲下身查看,一片红印,中间破了点皮,小拇指旁边也磨红一片。
她委屈道:“真的疼。”眼眶一红,急忙憋回去,自己都觉着矫情。
“学会闹人了?”他语气中并无责怪。
杨维京擡手在她脚背拍了一巴掌,张木北下意识缩脚,又被揪回去。
他慢条斯理帮她把鞋子后跟压倒,虚套在她脚上,另一只也是,然后蹲着转身背对她,“上来。”
张木北喜上眉梢,高兴跳到他背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