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选好三套，给杨维京发了地址。

只是张木北不知道，是自己的表达有问题，还是白启东的认知有问题。

北京三环内，200多平，算小房子？白启东可真是高看她。

带看的中介喋喋不休的介绍，“这儿附近有学区，旁边是医院，以后两位的孩子在这上学方便，交通也便利。”

张木北有些尴尬，这些暂时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不过看的第二套房子，玺园三楼，带阳台，她属实喜欢，不由多问了几句。

杨维京也看好这套，给她分析这套房子的优势，“现在买是最合适的购入时间。”

她向中介询问价格，中介一开口，张木北直接否掉，杨维京不由她，直接敲定。

俩人的分歧都不在一个层次，这是张木北第一次和他真正意义上的吵架。

等红绿灯的时候，张木北忍不住开口，沈声道：“这房子我不需要。”

“不需要过两年转手也可以，稳赚不赔。”

“不是赚不赚的问题，我不想买。”她相信杨维京的眼光，但现在的问题是，这房子不在她预算之内。

“我买，你住！”

“是我想买房，你买我住算怎么回事？我现在不也住你家么？再买一套那还是你的，有什么区别？”

杨维京不知是没听出来她的恼怒，还是不接茬装傻，“这套买给你，就是你的。”

她气急反笑，“送我的？包养费？那我还要谢谢你。”

这是第一次，她将这些话抖在面上摊开，不管她认不认，杨维京会娶她吗？不会！那这不是包养是什么？

杨维京凉凉道：“随你怎么想。”

她胸口憋着一口气，声音有些尖锐，“放我下车，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杨维京猛踩一脚油门，穿梭在车流中，几次险些撞到，后面喇叭声一片。

张木北慌了，她没见过杨维京生气，她抓着扶手，声音颤抖，“求你，停车行么！”

车子缓缓减速，直至停稳，她踉跄着想要下车，却怎么也打不开车门。越着急手越抖，直至崩溃，张木北双手捂着脸抽泣。

车厢内安静的可怕，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淡淡的烟味弥漫开来。

一只手拂上她的后脑勺，一下下捋着帮她顺气儿，击垮她的心防，张木北抽噎着，“杨维京，我只想在北京有个自己的家，我怕被你丢下时无处可去。”她细细的啜泣，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不知停了多久，车子缓缓启动，杨维京没有说话，她也渐渐平覆下心情。

她还是跟着杨维京回去了，她确实无处可去，晚上关了灯，张木北背对着他，默默流泪。

杨维京翻身将她搂在怀里，头搁在她的颈窝，张木北浑身一僵，眼泪更加汹涌。

杨维京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腕，“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声音低哑像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听话，嗯？”他在哄她，张木北心里早已一塌糊涂。

比起之前不管不顾将她扔在马路上，现在的杨维京，已经够低声下气了，她应该知足。可张木北心里明白，她只不过是杨维京养出感情的宠物，与其说哄，更像是在驯服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不知何时，屋内的气氛变的暧昧混沌。

她在杨维京细细碎碎的亲吻中沦陷，他温柔的刮着她的脸颊，身体本能的迎合让她羞耻。杨维京身子一沈，她所有的委屈都揉碎在压抑的□□中。

她的自尊不配提，张木北认命。房子是杨维京买的，交付在张木北名下。

装修都是杨维京按他自己的喜好装的，她只装饰了阳台。张木北在阳台外侧安了一排木架，摆满各种盆栽；阳台中间的地方摆了一张小桌，两把椅子；在阳台里面靠窗户的位置，装了一个实木秋千。

杨维京笑她，“阳台上荡秋千，你怕旁边医院的床位空着？”

张木北懒得理他，装个秋千主要是感觉，其实活动幅度不大，荡不起来。

她喜欢什么都不想，坐在秋千上，看着窗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