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张木北马尾的碎发,扫过他下巴。
杨维京这才发现,小姑娘挺高的,平底鞋子穿着,眼角都快到他下巴了。
“就知道,洋洋哥最好啦,洋洋哥万岁,小狼你们好好欢爱,我走啦!~”
直至身后尾音消散,张木北都没缓过劲,这是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可她也不能和一个傻子计较。
看他给杨维京救场的情形,熟练地让人心疼。也不知道杨维京,给多少女人送过鞋,张木北心下暗自计较着。
你要允许人有参差,有些人或许生就不凡。
杨维京低头专心点菜,张木北擡眼悄悄打量。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菜单,有种帝王批阅奏折的贵气,翩翩浊世佳公子,正应此景。
但当帝王应该挺累吧,要不杨维京眼下的青色,怎么那么重?张木北胡思乱想着。
杨维京点好菜,旗袍女子退下,轻带上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张木北才看清屋内环境,雅致清幽,不似食堂。
杨维京看向对面,暖黄的灯光打在她眼睫上,在脸上投出一片,忽明忽暗的阴影。那片阴影忽闪着,每动一下他都有些心痒。
“想那小子呢?”杨维京忽然开口,张木北明显一怔,他自觉好笑,小姑娘胆子这么小?
杨维京双手习惯□□握,向后靠在椅背上,隐匿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处,他绘声绘色道:“一个大院长大的,世交,小时候高烧,脑子受了点影响。”
杨维京说着举手指了指脑袋。
张木北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惋惜道:“啊,怪不得~”
果然天妒红颜,张木北为她刚才的嫌弃,感到抱歉。
“老一辈儿也不指望他继承家业,由着他赌场上,女人下。智力问题不影响生理,他乐的自在,不必同情他。”
瞧着她耳垂慢慢充血,杨维京掩下笑意,继续道:“一周澳门输套房,也够活三辈儿,别死女人身上就行。”
小姑娘面上由浅转红,随即挂上愠色。
杨维京点到为止,不急不忙解释道:“他爸说的,不是我说的。”
小姑娘嘴微张,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杨维京继续道:“上次给他送车,没进门就碰着他爸,提着高尔夫球杆,语重心长的育儿。我也就听着这么一句,剩下全是那小子的哀嚎声。”
张木北被逗笑,“那确实不值得同情。”
杨维京一脸正色问道: “是挨打不值得同情,还是死女人身上,不值得?”
张木北白他一眼道:“你肯定是没挨过揍。”
不然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满嘴跑火车,还不下流的。
“还真没。”
后来跟了杨维京,她信,即使整个京城,也没人动的了他。
只不过陈曦泽,是打小生活在国外。刚回国,中文表达不好,当然,脑子也没烧坏。
至於陈曦泽他爸有没有说过那些话,她不得而知!
私厨的菜盘子,留白大,菜只一口,胜在摆盘精致。
杨维京告诉她:“这盘牛肉底下垫的,是万年石,那盛汤的,叫青花八卦云纹碗···”
他也不怎么动筷,等张木北将一桌菜,吃的七七八八,他才给自己叫来一碗素汤面,扒拉下肚。
后来张木北再去过一次四清,她想尝尝杨维京那碗素汤面的味道,可管事的告诉她:“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不对外营业!”
那天之后,张木北以为,他们的关系是有些不同的。
可事实上,饭局之后,他们的关系依旧,仅限於偶然。
她继续孜孜不倦的数人头,乐得清闲。
生活照旧,波澜不惊,唯一不同是,她每天将数据,交给一个姓贾的平头小青年,说是杨维京助手。
直至赛事结束,她再没见过杨维京。
那年,她的20岁,除了卫衣马尾,还有杨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