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女方忍无可忍,将手中的东西往男方手里一塞,“你自己留着泪流满面去吧!分手!!”
说罢,气乎乎的丶大步流星的离开。
男方捧着手里的东西,一口一个“亲爱的”“我错了”,跟在后头追了上去。
谢煜:……
尴尬了好一阵儿,谢煜才转身,理亏的对郝萌道:“那什么,我等会儿重新买个礼物送你吧,你喜欢什么?玫瑰花吗?我送你一大束好不好?只要你不说分手,你要什么都行!”
那天直到结束,谢煜承诺的花也没能送成。他的钱大多都在郝萌那里保管着,而郝萌又是个觉得送花浪费意义多过於浪漫的直女。
在她看来,任何节日都只不过是平淡生活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只要牵着手的这个人还在,那这一天就是浪漫的。
然而多年后再想起这一天时,郝萌却是遗憾的。
第二个情人节,谢煜要备考国央,早早去了外省,别说玫瑰花了,就连电话都只是匆匆讲了几句。
第三个情人节,干脆连电话都没有了。国央纪律森严,谢煜打来电话时,情人节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第四个丶第五个丶第六个情人节也皆是如此。
聚少离多,成了他们日常的主旋律。
第七个情人节的时候,郝萌已经成功进入y市电视台开始实习,谢煜也主动请缨去了祖国边疆的一处部队,两人都离各自最初的梦想近了一些,却也离彼此的距离远了一些。
好在,异地恋对他们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
仗着对彼此的喜欢,他们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只能在声波里传递爱意的日夜。
谢煜的工作比较特殊,所以这一次换成郝萌去走那九十九步。
她挤过摩肩擦踵丶满是泡面味道的绿皮车,用72个小时多的车程,厚厚一沓的车票,换来了谢煜的求婚。
高原上物资匮乏,谢煜顺手拿了个易拉罐环就那么跪下了。
他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
而她脑子里却在想,好像是该给他买件厚一点的毛衣了,看把孩子都冷成什么样了。
临走前,在谢煜领导的坚持要求下,她和谢煜拍了一组简易婚纱照。
镇上唯一的一家照相馆,店主翻了又翻才勉强找出一件不甚干净的婚纱,不怎么合身,全靠背后那排夹子才没出洋相。头纱也不配套,是店主的老婆临时在蚊帐上绞下来的。
可风景却很好,人也笑的很灿烂,大家都很满意。
洗出来的照片是郝萌回到y市半个多月后才收到的,一同收到的还有谢煜的一条短信,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分手吧。
郝萌看着那条短信,读了一遍又一遍,豆大的泪滴顺着脸庞落下。
她不知道谢煜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想他应当是有原因的,她难过的不是他们要分开,而是她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不愿意被她知晓的苦楚。
她心疼他选择一个人面对,更心疼自己就这样被他排除在外。
没有原因,也没有解释,谢煜就这样跟她断了联系。
回忆起他们唯一一个一起度过的情人节时,郝萌常常想,要是那时候没阻止谢煜送花给自己就好了。他们的故事,平淡的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确实很需要一束花将那一天点缀成灿烂美好的回忆,供在她往后无尽的丶噬骨的思念里继续撑过一个又一个他不在身边的日夜。
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谢煜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五楼那扇窗的灯还亮着,她也还没睡。
知道这一点后,他就更挪不开步子了。
手上的几个案子还没有结束,眼下还不是谈儿女私情最佳的时候。谢煜这样说服着自己,终於还是掐熄烟头坐回了车里。
走了一会儿后,在某个路口等红灯时,他无意间瞥到了路旁的一家花店。
店铺早已打烊,外面摆着的花束也尽数挪回了店里,只剩下招牌还亮着。大抵是使用时间过长又或是电路问题,彩灯环绕的四个字如今也只有两个还一闪一闪的工作着。
玫瑰。
谢煜盯着那两个字看了许久。
路口的红灯变绿,一分钟后又再次变红。
终於,他下了某种决定。
一脚油门,白色的车子轧过路口的双实线,就在电子眼的眼皮下甩尾调了个漂亮的头,顺着来时的方向扬长而去。
郝萌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