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知识后,沈辞深深叹了口气,忽地开了口:
“三哥,今晚的行动,我们.......”他侧过头,表情有几分踌躇不定,“真的有——”看着被李珏绕得满脸“什么东西这玩意还能这么用?我这么用了真的不会明天就进局子么?什么你差点进过局子?教教我你怎么逃脱出来的?”的沈允,沈辞:“.......”李珏医生怎么好像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呢?他咳了三声,沈允才如梦初醒般收起《逃出警局保命法典-沈允版待实践》笔记本,目光望过来。沈辞扶额,继续刚刚的话题:“我们真的有把握么?”他没有刻意避讳:“我记得很清楚,那时.......”男人的视线掠过正在替沈允往装不下的麻袋里多踹两脚试图多腾出来点空间的李珏,压低了声音:“意外发生的那一刻,我们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从头到尾。”“她不在身边,就意味着我们连参与反抗的资格都没有。”“所以这次,我们是不是......”沈辞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就被已经起身从他身边路过拿水喝的沈允顺手给按了下去,黑色碎发被揉得微微乱了些。“想什么没用的呢。”沈允的声调一如既往地轻佻不在意,“天砸下来,又不是只要你一个人我两个人扛的。”“不还有咱一家人共同面对呢么,慌什么。”“再说了,”男人仰起头,将瓶中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他抬眼望过来,唇角还挂着点未干的水光,笑意肆意张扬,“能不能行这种事,总要试过之后才不会后悔吧?”沈允在某方面继承了父母的欢脱核善,说出来的话也总是莫名带着鼓舞:“沈辞,你应该也不想一直躲在她身后窥探这个世界的反常运转吧?”沈辞顿了顿。抬眸,正面回答:“首先,我没有过躲在她身后偷渡余生的念头,从来都没有过。其次......”男人眉头微挑:“三哥,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动不动就抄凳子威胁式聊天的习惯?”沈允把椅子放下了,笑得纯然:“忘了你是我弟了,抱一丝啊~”“......”虽然沈允一直在竭力掩饰,但以沈辞的观察能力,他还是轻易捕捉到了对方隐藏起来的情绪——紧张。所以其实晚上的行动,他也没有多大的胜算,是么?沈允和他对视一眼,似乎是看明了对方对自已的了然通透,立马又游说着试图伪装自已:“说到底,我们生活究竟要变成什么样子,还是该我们自已说了算才对,什么狗屁剧本,什么——”音未落,倒是一阵铃声毫无征兆地闯了进来。来电人是沈封宴。那侧的背景声嘈杂,混杂着轻柔的音乐和暴躁的raer在加紧排练。不过沈封宴的声音到时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悠然自得。隐隐带了些不知名的笑意,他提醒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位。”“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