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意识。
“第六道是最彻底仆仰被湮灭自我任人主掌”沈沐泽又去桌下了。纸片人的身上忽地被上方连上了丝丝木偶线,动作也变得逐渐合理有生机起来,就像是被......完全操控。温柒柒顺着丝线上方望去。依旧是什么都看不到。“第七道是最苍白月光......”歌词落下,一道又一道牢狱自下而生,套在一个接着一个的纸片人身上,也套在了沈妄的身上。窗外的月光惨淡苍白,落在他们身上。也......落在温柒柒自已身上。乌鸦绕了一圈落在了温柒柒的眼前,眨了眨眼,高唱最后一句歌词:“困层层囚牢谁能逃亡?”纸片人的目光忽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齐齐停顿在温柒柒一个人的身上。那眼神就像是一句质问——“同样身为觉醒自我意识的角色,你以为......你逃得掉么?”刺骨的寒意漫上后脊。温柒柒从看到这出戏的时候就已经有所猜想。如今这声质问更加验证了她的想法。这首歌从一开始就不是单单针对她的哥哥们!而是针对......所有觉醒了自我意识的剧情配角。而这餐盘中无数的纸片人,恐怕就是已经惨遭毒手,被完全抹杀了自我意识的角色。七个步骤环环紧扣。剪断翅膀,折断脊梁,束缚灵魂,崩坏信仰,消磨意识,湮灭自我,最后将他们困在层层囚牢,奉献于“国王”。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维持剧情的完整性和缺德性,还是......满足于那位“国王”的什么需求?而且,“国王”是原作者还是时空局权位更高的管理者?乌鸦歪着脑袋。虽然它知道温柒柒现在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但怎么感觉......完全没有吓到她?那清丽的眼眸甚至忽略了眼前它的存在,好像在认真思索着什么?哈?乌鸦正要作怒,身后忽地一声炸响!“咔——嚓!”乌鸦吓得回过头!眼睛瞬间放大!怎么可能!沈妄他怎么会......挣脱了牢笼!只见表情冷然的金发少年伸手按在那飘渺的牢笼光杆上,细腻的光影在他的指尖躁动着。他用力一捏,空气中再度传来清脆的喀嚓声,牢笼如同易碎的玻璃般瞬间崩溃!乌鸦的眼睛瞪得更大!将手中的碎屑随意地张开手散落而下后,沈妄缓缓抬起了眸子。隐在金发下的那双眸子森然凛冽:“你刚刚说,要困住谁?谁又不能逃亡?”乌鸦还没等发出声音,桌子下又发出霹雳乓啷的响动,沈沐泽揉着头从桌下爬上来。他从容地拉开自已的座椅,优雅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掀眸望向温柒柒的方向:“总不会说的......”薄唇轻轻扬起,透着挑衅至极的意味:“是我们吧?”紧接着,沈封宴用银勺敲了敲杯壁,那双漂亮狭长的狐狸眸虽然没有扫向温柒柒这边,声音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如果真的要对我们动手的话,是不是也要先考虑好......”他身上的光彩在一点一点复原,望过来的眼神浮动着危险的笑意:“你的资格。”乌鸦被这连串的崩坏吓得向后退了半步。然而,这还没停。沈辞抖了抖身上还没褪去的灰色部分,紧皱着眉,冷白修长的手指拾起桌上的刀叉:“故事也演完了,歌也唱完了,直接解决掉?”“那是不是对他们来说,太轻松了?”沈允接过沈辞的话,一边用手揪下还狠狠拽着自已各处的黑色手腕,一边嫌恶地丢给对面桌斜方向的沈沐泽:“你爱玩这玩意,都给你玩。”沈沐泽:“?沈老三你脑子抽了!”他被沈允丢过来的东西吓得跳起来!“谁他妈爱玩这东西!”他直接随手一甩!甩到了还在酷酷冷着脸的沈妄脸上。沈妄:“......”他呆滞了三秒后——“啊!什么东西!”整个一个大破防!乌鸦望着已经闹成一团的几人尖叫着:“怎么可能!”身后忽地听到一声轻笑。没有转身,它感觉到有人按住了自已的翅膀。力道很死。分不清是沈知寒的手,还是沈墨书的手。亦或是两者同时。少女慢悠悠的声音也在身后响起,愉悦至极:“你刚刚看我的眼神,好像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害怕?”笑声更加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