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章平寂始终平不下心来。明天云回来了,可是心中总觉得不妥。虽然自己是爱她没错,可是那次见面,心中却是多半的害怕。
她为什么没去和亲?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平寂,平寂--”
“爹!”
皱眉看着儿子,“你发生么呆,还在上朝呢!”
“没什么。”
“别再出神了!”
“知道。”看看四周的人,他们都没有发现吗?再看龙椅上的皇帝,他也不知道吗?
回到家里,对着她的画像,没有表情。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明天云就在皇城中,就没人发现吗?
叩叩,“大少爷,您找奴婢有什么吩咐?”
“二少爷在干什么?”
“二少爷现在在读《诗经》。”
真的假的,盯住侍女的眼睛。“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对了,告诉他累了就休息会儿。不用担心,就说是我说的。”
“奴婢明白。”
收起墙上的画,走出书房。不管怎样,不连累自己就好了。只要不说,谁都不会知道。
饭桌上,章平易一阵狼吞虎咽。放下碗筷,“爹丶大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走了。”
“我也--”
“平寂。”示意儿子坐下,“平易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每天都有功课,没那么吊儿郎当了。”
“那就好。我原想给他找个夫子,现下就不用了。”吃光碗里最后一粒米,“就要科考了,让他别浪费时间。”
“孩儿明白。”
“今天我去看他,结果你猜他在书房里干什么?”
他又说了什么话。“不知道。”
“他在画画。我说过,如果落榜是什么样子!你怎么还纵容他虚度光阴?你还有兄长的样子吗!”
看向门外,“爹,平易还小。别逼得太紧,就算落榜,还有机会再参考。”
“你说什么?!难道要让他像你一样屡屡失败,给老夫丢脸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只有他自己愿意学,才学得进。逼他的话只会适得其反,他都愿意学了,总要有点休息的时间。”
“哼,老夫多大年岁了。你三十一,平易不过十七。把你扶持到现在已经耗费我不少精力。 如果平易像你一样总是烂泥扶不上墙,我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列祖列宗?他只要这次上了榜,就有足够的时间平步青云。这也是你该走的路,可是你是怎么样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
“就是你这个大哥没做好榜样,平易才一直长不大。如果这次他落榜,你也脱不了干系!”
走出饭厅靠门闭眼,平易说的没错。自己到底是不是爹的儿子--
本以为他回了房,结果出门看到。想说什么,还是走了。
“爹。”
“什么。”
“公主真的去和亲了吗?”
“都这么久了,你还想着她!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爹,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她到了没有。”
“我教过你,做大事的人是不能拘泥於这种儿女情长的小事。别再跟我说这些事!”
“是--”
摇摇头,“她早就到了。你还是死心吧!”
“知道了。”
是替身到了吧,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早该想到的,她这样做,是为了自己吗--
这可是欺君的死罪,如果再跟她见面,被有心人发现。就真的死罪了!
随意地走到后花园,池塘里的荷叶已经朵朵如伞。粉嫩的荷花藏不住倩影,露出莲蒂。
“大少爷!”
转过身,是为自己侍寝的婢女。“你怎么来了?”
“奴婢好久都没服侍大少爷了--”
“是嘛。”
靠上章平寂的胸膛,“大少爷,难道您就不想奴婢吗?奴婢好想您,天天都盼着--”
“盼着什么,说给我听听。”
“少爷--”一阵娇嗔,“您心里不是清楚嘛--”
摸着婢女的头发,柔顺的黑色有护发香精的味道。“我还真的不清楚。”靠近她的耳朵,“你说给我听不就知道了。”
瞬间羞红脸,“您好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