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在瞬间苍老,他看着地上的段玲珑,想起络儿,一时间悔不当初。他做了什么?他害死了络儿!他害死了他今生唯一动情的女子!也许他应该放手,段玲珑和斐初不过都是年轻的孩子们,他不该以一个帝王的姿态去苛求。
“你走吧。”他开口。
“民女谢皇上不杀之恩……”段玲珑粲然一笑,站起来,退出去。
她退到院子里,看见斐初半跪在地上,满身是血。周围的侍卫僵持着。
“斐初!”她冲过去,扶着他。
他面上平静,擡了眼看她,然后笑着说:“珑儿。”
十天后,武状元府中甚是热闹,为啥?
因为抢亲!
斐初恢覆记忆后,到底是跟碧茗按期成亲,还是回到段玲珑身边?这种事斐初怎么能主动提起?难道要斐初告诉碧茗说,他之所以会和她成亲,是因为那日在美人县里认错了人?难道要把一切的错归咎於一身红衣?
碧茗心中不甘,相信斐初对自己也一定是有情的,不然怎么会说那么多情话,许下那么多的誓言?
段玲珑么,除了高兴,心中自然忧虑。斐初在胸膛受了一掌之后,旧伤覆发带动以往的记忆,想起她了,可是她和斐初却不能回到最初的状态,因为多了一个碧茗。
谁都没先开口,三个人僵持着,直到一个意外访客的到来。谁?暗器圣手,司徒覆是也!
“斐初是一早就和我家玲珑定了终身的,按先来后到,当然是他们两在一起!”司徒覆容光焕发,坐在大厅里,声如洪钟。
“哪有这样的道理!”武状元拍桌而起,“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好意思提?是谁住到我家来的,又是谁说要和碧茗成亲的?既然斐初现在遇到了碧茗,两人也有了感情,以前的事还来掺合什么!反正我家碧茗是一定要嫁给斐初的,就算皇帝老子不同意都不行!”
“我家玲珑为了斐初放着好好的玉芫女王不当,千里迢迢找到他,你难道不动容?”司徒覆眼中含泪,“玲珑中毒时,斐初不离不弃;斐初在打仗时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时,是段玲珑偷逃出宫,帮他赢得胜利,赢得隽安的胜利!他们一路走来,几经生死,你忍心要棒打鸳鸯?”
“……”武状元被面前这老人的泪眼朦胧弄的心里发毛,他朝一旁站着的碧茗看了一下,随即坚定自己的看法,“我不管,斐初一定要娶碧茗。”
“好狠的心呐!想起我那可怜的玲珑,那么点小的时候,还在吃奶,就被人遗弃在路上,无父无母,孤苦伶仃……”
“说得比唱的好听,少装了!”武状元轻蔑地瞥了一眼。
“全天下人都知道段玲珑和斐初的事,你敢违背天下人之愿?”
“就是皇帝老子来了我也照样,谁要阻拦碧茗和斐初的婚事,都得先过我这一关!”武状元将大锤扔在地上。
“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司徒覆撩起袖子,作势站起来,“不就是个武状元,那也是多年前的了,要真打起来,恐怕江湖人会说我欺负你呢!”
“比就比,谁赢了,斐初就娶那一方的。”
“一言为定!”司徒覆自信一笑,转头对自己身边的玲珑说,“走远点,小心伤了你。”
茵茵歪着脑袋看看武状元,又看看司徒覆,然后摇着脑袋,悠悠叹气。大人的世界就是覆杂!
“爷爷,到底是我和碧茗要嫁给斐初,还是您和武状元呐?”段玲珑扯了下司徒覆衣角。
“当然是你们呀!”
“所以?”
“额?”
“你们想比试可以另找一个借口,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自己解决吧。”段玲珑说。
“是,就让我和玲珑来解决。”碧茗站出来。她走到段玲珑身边,在玲珑耳边低语:“我们走。”
“啧啧,岛主,行啊,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呢!”小林一面推着茵茵的秋千,一面对斐初道。
“小林……”斐初看向天空。
“嗯?”
“你再话多,就不要留在这里了。”
躲过众人的眼光,段玲珑和碧茗一起去到县城里的一座小山坡上。金黄色的叶子铺满了整片山坡,山脚下一条溪流蜿蜒。她们坐在溪边,将脚泡在水里。
“真巧,我们竟然喜欢上了同一个人。”碧茗说。
“应该说,和他相处久了,这世间大多的女子都会为他倾倒。”段玲珑毫不吝啬地夸奖斐初。
“可惜……唉,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