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激战,楚文非的暗卫将别院的一些丫鬟侍卫,连同张国舅一起捆绑起来,第二天一早送至县衙。陆已心脉寸断至死,楚文非命人将他的尸体悄悄运走,寻了一处隐秘的位置埋下。
张国舅清醒过后发现自己在牢里,当即吵着要见薛县令。他的嚣张被人全部无视,在牢里关了两天,张国舅被人带进密室。
“哼,薛县令你……”张国舅推门进去,见到坐在椅子上的人,顿时吓得扑倒在地:“皇上……”
端坐在前面的人不是上官瑞又是谁!他现在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吗?张国舅脑子飞快转着,额上的冷汗冒出来。
上官瑞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他站起来,笑容和蔼却让人不寒而栗。“国舅的日子过的很潇洒啊……”
“求皇上恕罪!”张国舅磕头磕的流出了血。
“竟然敢在美人身上动手……国舅,你离了朝野也有几年吧,朕没想到你就算躲在这样的小县城里,还有这么大的势力……”上官瑞居高临下,嘴角始终上扬,“你用你的势力胁迫美人县县令,你们将此事配合得天衣无缝,要不是消息传至宫中,朕恐怕到现在都还被埋在鼓里……朕很好奇,不知道这件事跟皇后会不会有什么关系……要是有关系的话,国舅你说,皇后还有资格做隽安国的一国之母吗?”
张国舅擡起头,眼里全是害怕。他颤抖着说:“皇上,此事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皇后无关呐……我该死,皇上,求皇上一定不要为难皇后……”
一旦皇后收到牵连,那么他张氏一族就永无出头之日。
“哼,有没有关系朕会派人调查清楚。你的命迟早会丢,朕就暂且先留你几日。”上官瑞摆摆手,侍卫们将张国舅带下去。
过了一会儿,侍卫带着一份信函进来。
“皇上,我们查到,楚文非是南羽岛的岛主,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出现的。”
“南羽岛?”上官瑞诧异。
“是,不过这个岛在哪里我不知道,所以楚文非的身世还不是清楚。对了皇上,我们昨晚上夜探武状元府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
“哦,谁?”
“段玲珑。而且段玲珑是被抓的四个人美人中的一个。”
“段玲珑!”上官瑞手指握紧,“她从恶人谷里逃出来了?朕还以为她被恶人谷抓了之后就没活命了呢。有意思,她居然就能活着出来。更巧的就是,段玲珑她也在美人县,看来斐初真的就在这里……这个楚文非来历不明,身世无从查起,莫非他就是斐初?”
“属下也曾怀疑过,可是凭借段玲珑和斐初的了解,他不可能瞒过段玲珑,而以楚文非的身份重新出现……属下最不解的是,楚文非和武状元之女碧茗好事将近,若楚文非真的就是斐初,那这样以来,岂不是置段玲珑於不顾?这样很令人想不通……”
“你说的有道理,”上官瑞点点头,“这几日加派人手观察武状元府,不要打草惊蛇。”
“是。”
段玲珑和碧茗死里逃生之后,成了要好的朋友。两个人性情相近,喜好相近,身形相近,好的跟姐妹似的。自从那晚在树林里捡到荷包,段玲珑的心里就缺了一个口。她一面和碧茗交好,一面找时机和楚文非单独说话。
奈何楚文非除了陪着碧茗,根本不会和其他人有任何交流。
这一天他们一行人去到美人县郊外的小山上踏青。段玲珑和碧茗想着烧烤,早早架好了支架,而小林则带着几个人在山上打猎。
段玲珑在山涧里打水,一会儿就发起呆来。茵茵来找她,看着发呆的某人柔柔问:“姨姨,你为什么发呆啊?”
她转过头来,将茵茵抱进怀里。她一直都在想,到底要怎样开口问楚文非呢?她叹了口气,拿出那个荷包,放在手里把玩。
“咦,这个荷包好美啊,”茵茵一把将荷包抓起,举在空中,“姨姨,把这个荷包送给茵茵好不好?”茵茵对荷包爱不释手,从段玲珑怀里挣开来,自己蹦跳着往回走。山涧两旁都是碎石,茵茵蹦蹦跳跳就摔倒了,手中的荷包直接从她手里滑落,掉进泉水里。
“茵茵!”段玲珑连忙跟上去,将茵茵从地上扶起来,“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姨姨,荷包!”茵茵指着水里的荷包。
段玲珑想都没想就跳进水里,那只荷包顺着山涧里的水往下流,段玲珑踩在水里一路跟下去。这个荷包是她和斐初定情的信物,她不能失去它,也不能失去他。段玲珑弯着身子,顺着水流,一点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