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大厅内,亲卫队员依然在不停歇地练剑。
本是迦夜冷漠丶诃罗讽刺的氛围,过了一会他们却已然相谈甚欢。
“我一直想问,达沙的脚是怎么弄的?”话题回到了达沙的身上,迦夜念念不忘地观察着达沙行动不便的脚腕。
达沙笑着回答:“我的脚已经没事了,苏摩的医术真的很好,他懂得舒筋活络,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说不定现在会更严重呢。”
诃罗扯动嘴角,不满道:“单是苏摩给你医治过怎么行呢?如果加罗尔有合适的医师,现在就把他请过来给你看看。”
“正好今天来了一个医师,我让他过来。”迦夜说,他立刻转头唤下人去请医师。
达沙在他们的安排下只好答应,於是,来了一位年纪挺大的医生,就在休息的长椅上,医生揭开了达沙的裤脚。
诃罗和迦夜都是第一次仔细看他的伤口,脚腕上有一片深紫色的瘀伤。
医师看过他的脚伤,又诊断了身体大致的情况,一边询问着达沙的病史。
终於,老医生舒缓了一口气:“小哥之前中了不少寒气?我看现在已经驱散得差不多了,应该没有大碍。”
“是吗?看来,根本不需要浮楼王子救人,你的身体已经恢覆得很好了?”诃罗吃惊问,他坐到达沙身边捏住他的手,与常人无异的热度传到手心,看来没有因寒气所困。
“太好了…”达沙惊喜地笑出声。
医生摸着下巴,继续断定道:“至於脚啊……骨骼曾有断裂的痕迹,但被接上了,可惜同时失血过多,血液停止循环,所以导致脚腕的经脉受损严重……无法得到舒展,至今仍然有后遗症,你看,这里有一片血瘀,就是因为在这一块严重的失血。”
达沙的肌肤雪白,医生指向脚腕的瘀伤时,的确看得出,那里受过的伤根本无法恢覆原样,也成了一块永远触目惊心的伤痕。
“不过真奇怪,从外部看,并没有曾经挫伤的痕迹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瘀伤……”老医师突然沈思起来。
迦夜的眼神变了变,他凝思道:
“失血过多?”
受伤时的记忆当然还十分清晰,无论是在树林中扭伤脚腕还是牢狱里被那个狱卒再次拧伤,达沙都记得。
“……我记得,脚上没有怎么出血过。…”
只有他的头上出了血。
医师摇了摇头,“那还真奇怪啊……”
如果不分析出伤痕所致的原因,是无法对症下药的。
诃罗握紧他的手问:“你不是说苏摩给你治疗过了?他有没有告诉你要怎么治疗?”
“他没有说……”达沙沈默了。
那时候,他只知道脚上瘀伤严重,疼痛到麻木,根本无法动弹。是苏摩帮他接上了骨头,又每天帮他上药,才保住了他的脚。
“原来治疗过了吗?其实也有另一种可能啊……”医师顿了顿。原来小哥的脚变成这样,完完全全是人为的结果,那有没有可能是……
诃罗立刻紧张地看着他,令老医师也慌了不少。
想了想,他艰难地说道:“我听说婆罗门有一种很古老针法,可以让人舒筋活络,也可以让人神经麻痹,不但可以输送液体进入体内,还可以沾染剧毒致人於死地,同样的,可以抽出人体的血液。只可惜会使用这门针法的人太少,由於怕血液染病,因此也少有人尝试。”
诃罗咬紧牙关,感到了强烈的不对劲。
提到这“针法”,他已经联想到了曾经在宫中偷袭他的那个神秘黑影,毫无疑问,那个黑影所使用的针法,也同样对达沙施展过。
“如果并非外部所伤,这里的瘀伤正是抽血过多引起的,还好,应该及时止住了血液循环,只让脚受损严重,不然整个身体都会严重的受伤。”医师怔怔地说完。
“什么?”诃罗沈吟一阵,“抽血来干什么?”
“换血救人。”
迦夜下意识地答道。
换血救人,这正是诃罗这次拜访加罗尔所说的婆罗门秘术。迦夜也在昨日就听说了这事,只有浮楼献血才能挽救达沙的生命,可是以眼下的情况来看,达沙的身体并非垂危,更不需要这种方式救他。
而且从达沙的脚伤看来,曾经有人抽出他的血液去救了其他人。不是吗?
这个无疑就是对他的脚伤动作手脚的——那个人。
“你说苏摩懂得医术,又懂舒经活络,他就是用银针来给你治疗的?”诃罗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