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较和谐的氛围，一共就不到十个人在。

樊纤纤也在。

在这些人里发展最好的自然还是樊纤纤，她就像一台永动机，会认真地做好一切，也尽量关照到身边的人。所有人都恭维她，想从那获取一些有用的资源。

高月明和白凌兮这块没人，俩人正好乐得自在，边嗑瓜子边聊天。

樊纤纤不时地往这边看，就好像自己被众人簇拥着的感觉也没有几个朋友待着闲聊舒服。

但也确实是这样。

高月明导演是第一个认可白凌兮的人，所以白凌兮对这位导演有莫名的好感。

“怎么样呀？听说最近老樊去你们那上课了是吗？是个好老师吗？”导演一边说着，一边用馀光看了一眼正在忙於应酬的樊纤纤。

白凌兮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上课时候的经历。“樊老师教得确实不错。”

“你看到你们新剧里面的对手戏了吗？”高月明说。“感觉你们好像是多年的合作夥伴，看着是真的有默契啊。我总觉得你们有一种特殊的模式，当时拍戏的时候，老樊还总跟我说你好，我甚至都怀疑她去学校上课，主要就是为了带你。”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高月明十分认真地说道。“老樊总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她可是个为了给某个人一块糖，而给了所有人一块糖的那种人。”

“或许吧，我不了解。”

“你是觉得她不好么？我看每次提起她你都没什么兴致。”

“倒也没有觉得不好。”白凌兮实话实说。

“那我再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啊，当时拍摄的时候，老樊自费把咱们组里所有的盒饭都换成养胃的吃的，你没发现吗，后面的剧组用餐里没有什么荤腥油腻的。”

白凌兮的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疑惑。她能想起来，在后面拍摄的时候，那些饭菜清淡爽口，确实不是平时的剧组用餐。

她太周到了，她也不至於这么周到。白凌兮想。

“而且呀，”高月明贴在白凌兮耳边，小声说。“我今天没叫廖竹清来的原因，也是因为樊纤纤。她俩之间的互动少了很多，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之前她跟我说过，她想劝劝廖竹清，实在劝不了可能就非合作不往来了。”

“怎么回事？”

“因为廖老师的人品大家都有目共睹吗，确实私生活太混乱了。我们其实也只是因为作品尊重她，并不是觉得她人好。”

“这人何止是不好啊，根本就是差劲。”白凌兮倒竖了个拇指。

高月明有些惊讶地看了白凌兮一眼，原本想问两人之间怎么了，但是话没说完，本能地接着说了起来。

“老樊一开始是帮廖说话的，说刚开始不是这样，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过分，就打算再劝劝，实在劝不来就尽量不往来了。毕竟她也知道，跟不阳光的人待在一起也会变得阴郁。”

白凌兮冷笑了一声。“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高月明有意岔开话题，於是问：“那老樊去你们那上课有什么印象特别深刻的时候吗？”

白凌兮不禁想到了当时上课的时候，仅仅想到了她停留住的那一秒，就那一秒。她仿佛是真的心动了一下，无论是对方的入木三分的演技，还是眼中垂泪的美丽，她也不知道是哪一点，但就是戳了一下。

这么久过去了，那根刺一直在心中无法抹平。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对樊纤纤的态度就奇怪，看见对方跟自己不喜欢的人走得近，就十分生气。

但其实……樊纤纤对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没什么特别深的印象了，她不总去。”白凌兮含混地带过，换了个话题。

影视剧上映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很多影视剧都因为种种原因中途夭折。俩人就聊这个聊了很多，吃完了饭打算在屋子里继续唱歌。

这个豪华包厢是集吃喝玩乐於一体的娱乐场所，正对着的一面大荧幕就是投屏唱歌的地方。餐盘被迅速地撤去，换上了香槟红酒，就连灯光也变得暧昧闪烁。

几个人坐在了沙发上，大约是刚才社交得累了，显得异常和谐且乖巧。

高月明打算热闹一下，冲樊纤纤举了个杯，没想到马上就有人开始：“樊老师今天能来，真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毕竟樊老师不怎么出席社交场所。”

白凌兮明显看见樊纤纤听见这话乐了一下，又很快说到。“这部戏评分不错，想着跟大家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