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看不见百里敛的笑容,可能是以后要与百里敛形同陌路,可能是以后两人再也无话可说——
这一刻,他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他索性又拿起酒杯喝着酒水,清醉丹能驱除醉意,但是服用清醉丹之后,再次饮酒,则又会陷入新的醉意。
百里榷此时并不想意识清醒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宴会,只是想意识模糊的醉一场。
这样——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就不会——
魇送完衆人,便走回宴会,他走上前按住百里榷的酒杯说道:“吃一枚清醉丹吧,我送你回去。”
百里榷愣了愣,说道:“好,送我去雪梅吧。”
魇知道,百里榷喜欢待在雪梅,尤其是伤心的时候。
“好。”魇点头,便起身去一旁拿上厚披风。
百里榷此时意识清醒,只是脸上的醉红还未完全散去。他拿起殇歽留下的那瓶丹药,在魇给自己披好披风时说道:“殇歽今日亲手将丹药交予我了,让我给你。一日一服,睡前服就行。你先吃一枚吧,切莫忘了。”
“好。”魇接过丹药,服用一颗,然后跟在百里榷的身侧,两人一同前往雪梅。
来到雪梅后,百里榷并未进入殿中,而是坐在门口的厚地毯上,让魇去把雪梅这里存放的好酒拿出来。
不消片刻,魇便把几坛好酒拿了出来,他将那几坛好酒放在百里榷身旁,喘气道:“你喝酒时定不要服用过多,明日我会来接你。”
“嗯,你放心。”百里榷点头说着,却注意到魇的脸色不对劲,满头大汗。
他拉住了正要起身的魇,伸手捂住魇的额头,担心询问道:“魇,你是不是元神损伤过重,有些难受?”
魇神色恍惚,呆愣的说:“没——,我丶我可能是昨夜太开心了睡不着。”
说着,魇有些眼神闪躲。百里榷忍俊不禁,不由地笑出声。他是昨夜看话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想到魇是想他想了一晚上没睡着。
真是——
百里榷想到魇这段时日为他付出的一切,他拉着魇的手腕,耳尖微微发烫,说道:“你本来这段时日元气大伤,还一人包揽我的生辰宴。”
魇微微一笑,低声道:“没事,我做得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有所负担。”
“你闭上眼睛,我有东西给你。”百里榷神色认真的说道。
魇闻言毫不犹豫的闭上双眼,“我说过,什么也不用给我。但你决意要给,那我自然坦然接受。”
魇拒绝了百里榷一次都是用尽了最大的勇气,所以,这一次他便不再拒绝,他想随百里榷开心就好。
百里榷并未再说话,魇正感觉奇怪,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却轻轻的覆上他的双唇。
魇身体瞬间僵硬,原本莫名燥热的身躯瞬间一发不可收拾的变得更为燥热。他眼神诧异的睁开眼,百里榷沾染水滴的睫毛微微颤抖,看起来煞是好看。
“雪儿——”
魇呼吸急促,心脏猛烈的跳动。百里榷缓缓睁开双眸,眼角泛红的想离开魇的唇瓣,但他低估了自己主动的亲吻有多让人疯狂。
魇瞬间伸手扣住百里榷的后颈,唇瓣贴着百里榷的双唇说道:“这个吻可以再久一点吗?”
百里榷湿漉漉的眼眸略微恍惚,魇知道百里榷的意识是清醒的,他不说就是默认。
“——”魇的唇瓣纠缠着百里榷艳红的双唇,在漫天飘零的大雪下,两人温热滚烫的唇瓣就像是火焰交织在一起。
百里榷眼角泛红,雾气氤氲的双眸恍惚间好似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红唇被魇温柔的撬开,舌尖被滚烫滑腻的舌尖纠缠,耳边只有两人暧昧无比的喘息声和水声。
魇轻轻的抚摸着百里榷的脸颊,深情的看着泪眼朦胧的百里榷,至少在这一刻,雪儿的心因为他而颤动,仅仅只有此时此刻也好,他死而无憾。
直到百里榷快要窒息,魇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百里榷被吻得红肿的唇瓣,他松开百里榷的后颈,然后强忍着自己心尖的冲动,与百里榷拉开了一段距离。
百里榷神情恍惚的大口喘气,他没料到魇会突然这么疯狂的向他索吻。他的心脏像拨浪鼓一样被拨动着,不知所措的用手背贴住自己滚烫泛红的脸颊,迷糊地说:“你丶你好烫——”
烫的他的舌尖现在都是酥麻的。
忽地,魇蹿的一下站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害羞,“我丶我先走吧。”
百里榷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