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长眠看魇和百里敛身上穿得严严实实的,而且都离床榻距离尚远,看样子真的没发生什么。
“额……可能会有点冒昧,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卿长眠挠脸,又好奇问道:“你们谁给榷换的衣服”
百里敛和魇同时神色一愣,皆是神色不悦。他们木着嘴说:“我们谁都不愿对方来,所以用的术法。”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而且无一例外,他们都是一副明显失望的样子。
“卿长眠,你认识木隺,那殇歽多半也知道他。那他和雪儿是什么关系”魇抱胸询问,挑眉观察卿长眠的反应。
卿长眠看了一眼百里敛,似乎在寻求意见。百里敛默默点了一下头。
“其实……木隺是榷的弟弟。”卿长眠解释。
魇明显一愣,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呵,难怪……,难怪殇歽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他不止掌控了五界最大的财权,自己的兄弟一个掌控五界最大的信息网,一个掌控魔界绝对的兵权与民心。”
“看来从他们一无所有开始……就已经开始布局。”
卿长眠点头道:“现在再加上你这位魔界第一权臣,他算是如虎添翼。”
“木隺……榷……”魇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百里敛,“你对你哥哥的感情似乎超过了兄弟情啊。”
百里敛面无表情的对视魇,冷道:“难道你对我哥的感情就没超过普通朋友”
卿长眠眼看着两人眼里火花子迸射,看起来火药味十足,简直就要打起来。
他连忙道:“魇,殇歽正在昏迷,你先陪我去一趟金玉殿。”
百里敛和魇异口同声道:“他怎么了”
卿长眠表情沉重道:“今日魔赦和魔满盈设局,对我和殇歽下手。殇歽身中情毒和双生蛊,而且发情期被迫提前,恐有性命之忧。”
魇看过殇歽的记忆,他也很清楚情毒是什么东西,连忙道:“那别把那小子搞坏了,走。”
“我也去看看他。”百里敛神色担忧的跟上。
于是,三人便去了金玉殿。
他们刚走进房间,就看见两名鳞卫站在殇歽身旁,身形笔直挺拔,一眼看去压迫感极强。
“怎么样双生蛊的公蛊拿到了吗”卿长眠连忙询问。
鳞卫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摊开掌心,里面确实有一颗漆黑的丹药,犹如虫卵一般大小。
卿长眠接过丹药,两名鳞卫便瞬间烟消云散。
“魇,麻烦你操控邪煞魔钟,将殇歽身上的情毒吸收掉。”卿长眠顺手擦拭着殇歽额间的汗水,一脸恳求的看着魇。
魇点头,卿长眠便把邪煞魔钟交给了魇。
随后,魇便用灵力催动法器,吸收殇歽脖颈处往外蔓延的情毒。
百里敛走上前看着昏迷不醒丶满头大汗的殇歽,叹气道:“倒是很久没看见他如此狼狈了。”
卿长眠疑惑的看着百里敛,问道:“敛,他以前很狼狈吗”
百里敛点头,低笑道:“我和哥与他初见时,他一脸死相,几乎是万念俱灰。整个人都是疯魔丶不要命的状态,而且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单是看过去就觉得背脊发凉,就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杀人工具。”
卿长眠闻言眼角泛红,也对,殇歽不过六岁,就失去了所有。他无父无母丶无依无靠,不被五界的任何地方所接受,是一个人人都避而远之的怪物。
“好了。”
殇歽此时脖颈处的红点和血丝已经完全消失,由魔浊气息制成的情毒被解。魇将邪煞魔钟递给卿长眠,又道:“过几日我们再来看他。”
百里敛也在旁点头道:“他从小体质就很变态,怎么折腾都死不了。你放心。”
卿长眠点点头,百里敛和魇便都离开了房间。
随后,卿长眠便含住那颗丹药,然后俯身吻住殇歽的唇,将丹药推送入殇歽的口中。他又连续含送了几口水,见殇歽成功吞咽,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
服药一段时间后,殇歽原本愈发深红的脸庞颜色开始变淡,只透着一层薄红,他表情没那么痛苦,汗水也没流那么多。
卿长眠用脸帕擦拭着殇歽脸颊和胸口,轻轻的扒拉开殇歽的额发。
“殇歽……”卿长眠喃喃着,发现殇歽已经睁开了双眼,直直得看着他挪不开眼。
“长眠……”
卿长眠看了一眼殇歽狰狞的下半身,果然,醒了就会这样。
卿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