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榷看着卿长眠毫不留念的转过身,步伐坚定的走向鬼王殿,背影已然渐行渐远,仿佛无法挽回一般。
“啧啧啧,”百里榷阴阳怪气道:“辟邪可灭五界任何人的元神,如此宝贝说送就送,你是当真舍得啊”
“墨殊不敢违抗殇歽,除非它感觉到什么。”
百里敛盯着殇歽那张冷漠的面具,笑言插嘴。
“哎哟~看来我有点低估小长眠在你心里的地位啊。”百里榷挤眉弄眼的说着,手随意的挂在殇歽的脖子上。
“他现在出婆娑必定危险重重,何不及时断了念想。”
殇歽皱眉看了一眼卿长眠渐行渐远的背影,不耐烦的把百里榷的手扒拉开,转身往相反方向离去。
百里榷和百里敛相视一笑,默默的跟上前去……
卿长眠强压着回头的冲动,低头死死的盯着眼前荒芜的路面。
他只觉得心中压抑,好似被什么压的喘不过气。
这似乎是殇歽头一次如此冷漠的对待他。
“不会。”不会相见。
这句话听起来居然有点残酷,他好难受,心口似乎隐隐作痛……
“卿长眠!”
突然,马暝焦急的叫喊声将他从痛苦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卿长眠疑惑的看向鬼王殿门口,只见马暝神色担忧的跑了过来,她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欣喜道:“你没事就好!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马暝姑娘,牛璃可还好”
卿长眠想起坠落乾川那日,是牛璃帮他拖住红毛獬豸,不知是否有受伤。
马暝闻言抱胸,自信道:“有我在,小琉璃自然是安然无恙。”
“你呢那日我去寻你。并未发现你的身影,却只见绿毛獬豸刚被乾川惩罚,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马暝说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你遇见尚雅没”
“尚雅她不是在鬼王殿吗”
卿长眠一头雾水,为何马暝会向他打听尚雅。
马暝一听,神色立马变得担忧,“也对,你们若遇见应当是一同回来。”
“怎么了”
“那日,我和小琉璃判断你应该是借乾川克制獬豸,趁机逃脱掉了。但我们并不确定你身上是否受伤,或者躲避在何处。”
“尚雅随后得知你遭遇不测,便毅然决定出去寻你,至今尚未回归。”
“什么究竟发生何事”卿长眠急切的问。
马暝阐述道:“那日我去的另一处寺庙打扫,距你们尚远。我察觉动乱后,便赶去寻你们。我赶到时,小琉璃刚击败红毛獬豸,体力暂且不支,她让我速去寻你。”
“我循着獬豸的脚印和破烂不堪的枯木痕迹,最后找到了被惩戒的奄奄一息的绿毛獬豸。但它已昏迷不醒,无奈我只能在附近搜寻你的身影,却最终一无所获。”
“不得已,我只能先带着小琉璃暂且回去。谁知半路碰见了尚雅来寻我们,她神情急切,似乎是预感到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便将一切告知给尚雅,她得知你遇险不知所踪,心中实在放心不下你,便决定先出婆娑寻你。你知道,我和小琉璃是待罪之身,无法出婆娑。”
“这段时日你不知所踪,尚雅也下落不明,小琉璃只得在婆娑各地探寻你们的身影,而我留在此处等你们归来。”
卿长眠脸色苍白,尚雅这丫头居然义无反顾的出婆娑寻他,婆娑之外危险重重,如今更是不知是否遭遇不测。
“马暝姑娘,我必须立刻去寻尚雅。”
卿长眠握紧腰间的辟邪,尚雅是唯一一个愿舍弃性命救他的傻丫头,他必须得找到她。
“拿着。”
马暝手中变化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袱,递在卿长眠手中。
牛璃与她都自知事情的严重性。多日前,牛璃就怕二人并未相遇,便备有包袱,里面装有充裕的干粮与防身物品。
倘若其中一人回归,定然要继续外出寻找,也一定需要这些东西。
“万事小心!”马暝拍了拍卿长眠的肩膀,神情严肃。
卿长眠背上包袱,点头道:“多谢二位姑娘。”
他转身便走向婆娑出口的方向,身形逐渐隐去。
“你们可都要平安啊。”
……
卿长眠几乎是刻不容缓的出了婆娑,他深知前方路途崎岖,危险重重。
所以他刚出婆娑,便立刻将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