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才有人送来这个。
那是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丁明海的儿子在校门口玩耍,被人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丁明海的手开始发抖,手机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丁局长,适可而止。你老婆孩子在云城实验小学,对吧?
信封里那张儿子被红笔画叉的照片,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丁明海心上。陌生号码的威胁短信,更是将恐惧的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他满腔的愤怒。他猛地攥紧手机,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源于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对方精准地戳中了他最脆弱、最不容触碰的软肋。
“丁局?您…没事吧?”马德才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窥探。
“没事,马主任。我这就去罗县长那里。”
丁明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拳头,将照片迅速塞进抽屉最底层,仿佛藏起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他转过身,脸上已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有眼底深处残留着一丝疲惫的暗影。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罗文斌靠在宽大的皮椅上,慢条斯理地吐着烟圈,目光在丁明海脸上扫视,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成色。
“小丁啊,坐。”罗文斌的声音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温和,“找你来是宣布一项工作。县政府成立了十个招商分局,你是第十组的组长,从现在开始,你脱产招商,局里的工作我会安排别的副局长主持。招商工作是县里重之中重的工作,希望你能够迅速进入角色,投入到招商工作中去……”
罗文斌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丁明海直接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