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一个不眠之夜之后,第二天上了班,天空飘起了不大不小的雨点。暁说CMS 罪欣漳踕耕新哙
到办公室没多久,于飞弘便过来敲门,说生态环境局丁局长来汇报工作,问向南有没有时间。
向南有些愕然,局长不是张保瑞吗?什么时候来了个丁局长?
不过当丁局长到的时候,向南就更意外了,来的居然是丁明海。
向县长好。丁明海笑着道。
明海,你什么时候来的云阳?
刚刚到,一来就过来向你报到了。
向南没想到丁明海会到云阳来担任局长,这个人事调整他居然都不知情,不过来个老部下来担任生态环境局局长,他也很开心。
两人聊了几句,丁明海便没再多留,他就是来报个到,知会一声。
我给分管的罗副县长打个电话,让他领你去报到。
不用不用,我先去就行,回头我自己去拜访罗副县。
丁明海离开后,向南给肖赟定打了个电话:肖书记,生态环境局局长调整了?
这事我事先都不知道,是市里直接调整的。狐恋雯血 无错内容肖赟定不无讽刺地道,以后市里的领导可有得忙了,全市那么多科级干部,都交给市.委组织部吧。新来的丁局长,听说以前是市局办公室主任,是你的老部下啊。
向南就怕肖赟定会对这事感冒,道:确实是,办公室干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业务水平怎么样。
是骡子是马,遛遛不就知道了。
打完电话,肖赟定坐在办公室里,脸色微沉,半晌,他把秘书姚远叫了进来,低声道:你给李永富打个电话,让他……
……
丁明海下了车,雨水顺着他的伞沿滴落,在水泥地上溅起一朵朵浑浊的水花。
他站在云阳县生态环境局破旧的三层小楼前,抬头望着斑驳的墙体上挂着的褪色牌匾,深吸了一口气。
丁局长,您来了!一个圆脸中年男子从楼里小跑出来,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我是办公室主任马德才,大家都叫我老马。
丁明海收起伞,握了握对方湿滑的手道:马主任,以后多关照。
哪里哪里,是丁局长关照我们。¨x^i¢a!o~s^h\u/o_c-h+i·..c\o\m^马德才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接过行李箱,您的办公室在三楼,已经收拾好了。咱们县条件有限,比不得市里,您多担待。
楼梯间的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发黄的腻子。丁明海跟在马德才身后,闻到一股霉味混合着劣质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办公室约十五平米,一张老式木质办公桌,皮椅的扶手已经开裂,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
丁局,这是最近半年的环境监测报告。马德才放下一摞文件,罗县长说他有事来不了,特意交代,您刚来,先熟悉熟悉情况,不急着具体工作。您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关上门的时候,马德才扭头看了丁明海一样。
三十七岁的正科级,从市生态环境局调到这个偏远县城当局长,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藏着什么猫腻,很是惹人遐想。
等马德才关上门,丁明海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窗外雨势渐大,打在玻璃上发出噼啪声响。他翻开第一份报告,眉头渐渐皱起。
中扬重工,云阳县最大的企业,纳税占全县三分之一。报告显示其各项排放指标完全达标,但监测频率却低得可疑——一个年产五十万吨的铅锌矿,半年只做了两次常规检测,而最近的一次居然是几天前。
这时,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吓了丁明海一跳。
喂,生态环境局丁明海。
丁局长,我是中扬重工的李永富啊!电话那头传来洪亮的声音,听说您今天上任,晚上在‘福满楼’给您接风,一定赏光啊!
丁明海下意识想拒绝,但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份报告,心头一动,既然来了,该融入的就要融入,不能太死板。
李总太客气了,那……晚上见。
挂断电话,丁明海继续翻看文件,在最后一页发现一张便签:丁局,中扬的事别太较真,对你没好处。落款是一个马字。
马德才?
丁明海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刚来的头一天就让他感觉到,云阳的水似乎很深。
当接到丁明海的电话时,向南已经接过了高建良亲自打来的电话,他说向南在市里任职的时候,丁明海就是他的得力助手,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