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永怔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会有这样的气势，在这一刻，他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妖娆娇媚的女人，而是一个手掌生杀大权视人命如草芥的草莽。,x`x!k~a!n_s`h?u^w?u\.-c*o`m+

海棠目光犀利如电，充满了森森寒意：“王正永，或许你不怕死，但你老婆呢，你儿子呢？做人，就该懂得珍惜，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坐在这里的是我，而不是姚总，否则，你会连渣都不剩。”

王正永怕了，他绝不怀疑海棠所说的每一个字，这个时候，他才感到全身发冷，哪怕房间里开着空调，那种从脚底泛起的寒意几乎在瞬间就袭遍了他的全身，让他有种如坠冰窖般的刺痛。

“海棠小姐，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王正永迅速的退缩。

海棠板着脸道：“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王正永连声道：“对不起，海棠小姐，是我的错。”

见王正永服软，海棠也没有得寸进尺，沉声道：“王局长，今天我只当你昨晚喝多了还没醒酒在说胡话，但是我不想再见到有下一次。不过我知道你儿子要结婚，需要花钱的地方不少，我为姚总做个主，多给你一百万。不过你记住，没有这些资料，纪委就不会动你，可是我们动你只需要一个念头，只不过我们重信诺，轻易不愿意翻脸，我不希望有一天，你的死讯会变成云州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放聪明点。卡卡小说徃 勉费阅渎”

王正永连忙道：“一定一定。”

海棠没有再说话，王正永赶紧拿起文件袋，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扫了一眼王正永的背影，眼睛里全是不屑之色，冷漠地道：“这种人，还不如直接让他消失，一了百了。”

海棠的眼睛里也浮现出不屑之色来：“小山，姚总要的是财，杀人只不过是逼不得已的手段。死的人够多了，最起码现在不能再死人，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小山目光中的不屑之色更浓：“你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

“我不够资格，那姚总呢？小山，我郑重警告你，你干什么我管不着，但是你要是坏了姚总的事，你会死得很难看。”

小山重重地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有反驳，道：“姚总让你谈完之后去他办公室。”

海棠没有理他，扭头离开。

小山盯着海棠妖娆的身姿，咬着腮帮子嘀咕，妈的，老子总有一天要让你臣服在我的身下。~x+i_a.o^s￠h￠u^o/c,m-s?.*n.e￠t′

中天大厦一共99层，绝对是云州的地标建筑，姚中天的办公室就在第99楼，寓意九九归一。

姚中天就坐在落地窗前，左手夹着雪茄，右手端着杯红酒，看着打在玻璃上的雨丝汇集成为雨点，顺着玻璃缓缓流淌。

海棠知道每每下雨的时候，姚中天的脾气就会不稳定，所以她虽然进了来，却是发出一丝动静，静静地站在姚中天的身后，一言不发。

小山的脚步声很重，姚中天回过头，目光中有些不快，只不过小山并没有注意到，抽出一根烟，郎声火机发出当地一声脆响，点着了烟。

“小山！”姚中天忽然开口说话了。

小山微一弓腰，道：“姚总。”

姚中天问道：“把你昨晚做的事的经过给我说一遍。”

小山回忆了一下，道：“向南出门很急，院门都没关，我进去之后，打开了灯，看到茶几上有一本书，书上有字标了红点，有一张纸上写着‘长青健身房七号柜钥匙在你办公室花盆下’，然后我就打电话给海棠了，十几分钟之后，海棠打电话给我，说她拖住向南，让我快点去长青健身房。到了长青健身房之后，我装作去健身的样子找到了更衣室的七号柜，那柜子锁跟没锁一样，稍微用点力就拽开了，里面只有一个文件袋，我塞进怀里就离开了。”

姚中天又问：“昨天一直在下雨，你去向南家有没有留下脚印？”

小山愣了一下，垂着头道：“我没在意。”

姚中天接着问道：“长青健身房有没有人注意到你？”

小山连忙道：“健身房的监控是坏的，我去更衣室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人注意到我。”

姚中天微微点头，没有再问下去，问海棠道：“王正永怎么说？”

“三百万，打发了。”

“过一阵子，让他消失。”姚中天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确实死太多人，再死人，会被盯住，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