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指标排名垫底，我想听听原因。”

林国昌瞅了张保瑞一眼，道：“向局长，云阳的环保工作没能做好，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县长的责任，是我抓的力度不够。”

向南有些意外，但这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林国昌把责任都推给了陈加亮和张保瑞，反而会让他小瞧了，便笑着道：“林县长，你误会了，我来云阳，不是追究谁的责任，况且即便是追究也轮不到我，我主要还是来了解原因推动工作。”

林国昌沉吟了一下，沉声道：“向局长，不如咱们到实地去看看吧。”

向南当即应允道：“好，百闻不如一见。”

出了环保局，林国昌一车人在前，向南一车人在后。

随车的大气环境与应对气候变化科科长候华发低声道：“看他们走的路线，应该是云山镇的中扬矿场。”

中扬矿场那边有一个大气监测点，每次都属那儿的指标最差，市里曾经督办了好几回，但一直收效甚微，在来的时候，候华发就已经向向南汇报过情况。

向南微微点了点头：“屁股抵住墙了，想捂盖子也不行了。”

候华发笑着道：“这个盖子根本捂不住的。”

正如他们所料，林国昌一行确实去了中扬矿场，离没到中扬矿场的门口，就看到不少大货车正在厂区入口进进出出，扬尘弥漫，感觉就像是到了沙漠一样。

车子开到厂门口，居然被门卫给拦了下来。

向南愕然之极，县长的车居然被一个企业的门卫拦下来不让进，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张保瑞推门下车，厉声道：“知道这是谁的车吗？”

“领导，你们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老板说了，外来车辆要想进来，一定要他同意才行，我们随便放你们进去，会被开除的，要不你们给老板打电话吧。”门卫一脸无奈地道。

张保瑞咬了咬牙，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很快电话接通，张保瑞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黄总，你这个门卫还真是尽职啊，连林县长的车都不准进。”

“有这事？误会误会，你把电话给门卫。”

接到老板指示，门卫这才开门，两辆车一前一后地驶入厂区。

向南透过窗子，眉头就皱了起来，整个矿场堆的全是各种规格的石子，四五条石子加工生产线正在满负荷地运转，机器轰鸣，扬尘漫天。

车子在厂区内转了个弯，这才到了一幢办公楼前，车停，人都下了车，林国昌黑着脸道：“向局长，去黄有德的办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