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钢地看了儿子一眼,道:“儿子,你知道为什么退出一采之后我让你跟着宁泽尧吗?我告诉你,放在古时代,我们就是解书记的家臣,而在现在,我们连手套都不如,只要换了承包人,那一切就跟我们没关系了,我们是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
鲁秋迪默然抽了几口烟才道:“晚上我跟宁泽尧在一起吃饭了,他说修理厂那块地暂时他不拿了,他打算把矿业公司拿下来,只要我们帮了他这一把,修理厂这块地就是我的了。”
鲁明飞愣了一阵,叹了口气道:“这是要把我们踢出局啊。”
鲁秋迪不是太明白,道:“爸,这话怎么说?”
鲁明飞黯然道:“修理厂那块地到现在都还没能拿得下来,这八字还不见一撇的事,怎么叫那块地就是你的了?这是给你画大饼呢,让我们帮他拿下矿业公司,这是在榨取我们最后的剩余价值啊。”
鲁秋迪吃了一惊道:“不是吧?”
“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秋迪,你听我的,别留在绿柳了,这几年我们也赚了不少钱,我给你在省城买套房子,去省城随便搞个小生意做做,开个名烟名酒店什么的,别在社会上混了,一旦我被踢出局,你以前犯的事搞不好就会被翻出来,到时候他们不会保你的。”
鲁秋迪的神情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