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向南不说话,穆秋凉撒着娇道:“老公,再过几天你可就是正经的开发区主任了,我爸其实也就是恨铁不成钢,现在他肯定会接受你的。”
向南知道穆秋凉是想修补自己跟老丈人那边的关系,这也是她为家庭付出的一分努力,偏偏自己还有苦难言,只得道:“你爸可未必这么想,你得做好思想准备。”
见向南松了口,穆秋凉开心地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我就知道老公是最好的,我现在就打电话。”
穆秋凉兴冲冲地拿出手机,把号码拨了出去,很快电话接通,穆秋凉道:“爸,晚上你有空吗?我跟向南想请家里一起吃个饭。”
穆公强漫不经心地道:“你跟向南?秋凉,我们可是断绝父女关系了。”
穆秋凉愣了一下,不由道:“爸……”
“别叫我爸。”穆公强打断了穆秋凉的话。冷冰冰.地道,“你要是认我这个爸,那你就拿着离婚证来找我。”
电话已经被挂断了,穆秋凉还愣愣地握着手机,泪水却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向南听得清楚,心里是又气又疼,将老婆拥进了怀里,亲吻着她面庞上的泪水道:“不哭不哭。”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穆秋凉带着哭腔道,“你这么努力,为什么还是不认可你。”
向南心如刀割,老婆是在为自己感到委屈啊。
搂紧了老婆,向南在她耳边低声道:“只要你认可我就行了,别人怎么看我我无所谓。”
这时,穆秋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着穆冬寒的名字。
穆秋凉抹了抹泪水,接通手机后,强作笑颜道:“冬寒。”
“姐,你跟姐夫晚上有空吧?我想请你们吃个饭。”
“我们请你吧,你还是学生呢,我们在苏宁楼下等你。”
等穆秋凉挂了电话,向南柔声道:“一会儿老四来了,别跟她说这些。”
……
另一头。
向北乘坐的出租车停在了微山老北头黄牌街的一所瓦房前。
由于整个微山城区东扩,发展向东延伸,老北头这一片就成为了被遗忘的角落。
黄牌街是北头的一条老街,三米宽左右的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侧还是以前的老旧瓦房,青砖黑瓦,巷口弄堂不少。
这儿的住户已经不多,住户以中老年人为主,主打一个情怀。
不过三中离这儿不远,所以也有不少带孩子读书的租户,房价不算高,所以这一片还是颇有人气。
向北瞅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门牌号,146号。
敲了敲那种老式的对开木门,在等待开门的时候,有一些经过的人,看向向北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唾弃和嫌弃。
不过向北不在乎。
不一会儿,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儿过来开了门,见到向北,不由吃了一惊,揉着眼睛道:“北哥儿?我不会眼花了吧?”
向北笑着道:“老梆子,要不要我捶你两拳让你清醒一下?”
“卧槽,还真是这个味儿,可以啊你,这儿你都能摸到,啥时候出来的?”老梆子一边说着一边把向北给领了进来。
“上半年出来的,你这地儿不错啊。”向北跨进门槛,打量了一下。
虽然门口是一间小瓦,但院子挺大,东半边有一半是些花儿草儿,另一半围了小菜园,里面种了些辣椒葱蒜什么的,西半边却是长着几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葡萄,叶子已经落了大半,阳光从剩下的叶子藤蔓照进来,活像是千疮百孔的屋顶。
老梆子拉了张小矮凳子递给向北让他坐下来,搓着手道:“有烟不?”
“都出来了,还是这个受占便宜的德性。”向北笑骂着从口袋里拿出烟来,自己点了一根,剩下的都扔给了老梆子。
“现在嘴这么淡了?都抽上细支了?”老梆子一脸嫌弃。
“嫌弃就还给我。”
老梆子赶紧把烟塞进裤兜:“扔出去的东西哪儿有再回去的道理,再说了,有比没有强。北哥儿,你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
“苦窑里也就你个老梆子跟我说得来,我不找你找谁?本来是准备投奔你的,现在看你这个屌样,连包烟都买不起,我觉得我来错了。”
老梆子老脸一红道:“北哥儿,要说投奔,我真没辄,不过我这儿好歹还有个几间屋,总有个落脚的地方,吃好喝好保证不了,但肯定饿不着你。”
向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