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3-28 9:23:53 字数:2298
几天来谢医生又前后来了有三次之多,除了头一次问起有关玉镯的事情外,其馀两次都不再提及,这让欧阳明月放心了很多。她脚的伤口已经结痂,疼痛也已慢慢减轻,有时实在睡累坐累了她就起来在屋子踱踱,松松筋骨,或带张凳子到屋檐下透透气,有时也会到门口唯一的龙眼树下坐,挨着树干,沐浴秋风,欣赏夕阳西下。闲来没事她还会挪到挨着厨房瓦屋子用木桩临时搭建的木棚子里去,去翻看老妇人辛勤劳动执拾回的破破烂烂,根据老妇人的做法,帮忙着将物品归类,以便於售卖。
屋门前是一片草地,杂草丛生,只有经常行走的两小路才是灰白白的泥土,像两条白带子,随风飘扬在这绿色的草地上。一条从屋右角拐过一片田地通向里村,大概需要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另一条则直通门前草地外的大片田野。老妇人这屋子确实是偏僻些,独立在芳草田野处,蓝天白云下,可算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是很安静,日出到月升,除了自养的十几只鸡和偶尔前来觅食的飞鸟叫声外真是听不到什么喧嚣嘈杂之声。非常适合像欧阳明月这样身体欠安的病人休养生息。
老妇人有块几分大的菜地,离屋子有三十米远的距离,和田野处的其它农田一样,都是栽满时下绿油油的时蔬。连日来老妇人家里餐餐新鲜娇嫩的蔬菜都是在这片田地里提供的。所以欧阳明月很喜欢随着老妇人或小恩到田地里忙活,有时施肥,有时浇水,有时拨草,有时松土。她同样长於农村,对於这些活儿,虽十年未曾下手,却也不陌生,还算是个不错的帮手。
怪不得老妇人一直不舍得使用煤气,她说若使用煤气,她这片田里的这些时蔬可就遭罪了,生不得现在这般嫩绿油亮。原来她使用木柴烧火煮饭,虽然麻烦劳力,但能烧出灰,这些灰就成为千百年来农村人最为原始的“化肥”。将柴灰晒於作物旁的泥土上,用水浇湿便可,有时要撒菜种,在撒菜种前把柴灰与泥土混合,待种子发牙,不出几天便是绿汪汪的一片可爱娇嫩了。老妇人还从粪池里挑来粪水与鸡窝里的鸡便,老妇人说这些就全是她种菜的活肥料了,她没钱买科学化肥,只得采用农村人最古老烦杂的劳作方式。
正值秋阳西斜,金粉漫漫,欧阳明月正与老妇人在菜田里采摘着晚上的时蔬。就听到屋子处传来小恩的大呼声。
“奶奶,姐,家里遭贼偷啦!”
欧阳明月与老妇人对看一眼,深觉不妙,便撒手往屋子处跑。欧阳明月在急忙中因脚不便还险些跌倒,老妇人慌忙搀扶着她,欧阳明月咬紧牙,脸色有些显白,显然是弄痛了伤口。
气喘吁吁冲进屋子,里面本就家徒四壁,窃贼竟然把能翻动的地方都搜了个遍,就连他们睡的床铺被子都不放过,全给撂到了地下,乱七八糟的,真是仔细认真的很。老妇人首冲到已经被打开的电视抽屉前,眼睛突兀大睁。
“玉镯子不见了!”老妇人惊声大叫。
欧阳明月一听,脸色由惊转白,身子一阵摇晃,显些站不住脚。小恩赶忙挨过去伸手抱扶住。老妇人也赶忙过来与小恩一道扶欧阳明月到床边坐下。
欧阳明月胸脯起伏剧烈,大喘着气,唇青脸白,眼睛渐渐朦胧,一会儿转化为大颗泪滴滑落。她还是没能把他送给她的玉镯保住,她还是把它弄丢了,都怪自己太大意,太自信了。她的心除了满腔愧疚,还很痛。
“别急,丫头,我们报警,报警定能把玉镯子给找回来。”老妇人伸手抱过没哭声却猛掉泪的欧阳明月,心疼又心急地安慰道。
“呜!”欧阳明月靠在老妇人的肩上缓迟地低哭出声。
“姐,那贼肯定是冲您玉镯子来的。咱家穷成这样,长眼长脑的人都嫌寒酸,别说那视钱如命的贼了,还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来光顾。”小恩站在旁轻声说。小脸皱巴巴的。
“丫头,报警可好?”老妇人轻声问。她是顾虑到她目前不宜曝光的处境。
“让我想想!”欧阳明月自老妇人怀里伸直身子。咬着牙,闭上泪眼,强逼自己定下心神快速进行思考。
小恩见她这般,开始轻手轻脚抱起被子扫净灰尘放回床上。老妇人还坐在欧阳明月身侧,伸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让她气顺些,不至於太过难受。
“小恩,趁天色尚早,去帮姐把谢医生请来,就说姐刚才在田里不小心弄痛了脚,除了这些话,他问你什么你只管记着,回来告诉我,不可乱回答,更不可告诉他家里遭贼不见了东西,明白吗?”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