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3-24 22:07:45 字数:2911
她很难过,替年纪幼小便要承受人世间种种的冷漠与不幸难过。她张开双臂,就像小鸡遇到狂风暴雨,意外危险突袭,母鸡张开的那双强大而温暖的羽翼,将它的孩子们安全稳妥地永护於身下。
“你做得对,做得好,人有时活着不一定全为自己,还要为着那爱自己的亲人。你和姐一样,都有着无可奈何,异於常人的童年。所以姐现在才活得比很多人坚韧,顽强。姐要告诉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我不比他们活得差。我的生命即便多灾多难,雨打风吹,但我也要让它在适当的时节开出绚烂的花朵来。”欧阳明月把下巴靠在小恩的小肩上,哭得泪雨滂沱。即便饱尝艰辛,也要保持心态平和豁达,即便家境贫寒,也要知书达理,通晓仁义道德。脑子里不禁浮现母亲那张坚强的碎脸,对生命的热爱与尊重是母亲从小教知她的。
“对,姐姐说得对,咱不哭,老师说泪水是留在胜利与幸福的时候流的。”小恩站起身子,竟然伸手温柔体贴地替欧阳明月擦泪,还说出安慰人的话语来。
“嗯!”欧阳明月听着小恩情真意切又窝心地话,眼睛掉得更凶,也忍不住伸出手替小恩擦泪。
两人边交替着擦泪,边露出轻笑声。似乎是两个幼童在嬉戏打闹,不小心磕着了,碰着了,疼痛了,在没有大人在场的哄与怜惜下进行相互的安慰与呵护。
小恩刚洗完澡步入屋子不久。便有人前来敲门,小恩跑过去,吱吖一声把门打开,从屋子里照射出的昏暗灯光下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外。小恩很快转回身子,请来人进屋来。
“姐,谢医生给您换药来了。”小恩向欧阳明月床边边走边说。
欧阳明月听着目光越过小恩放到他身后一老一少,一矮一高的进屋子向她走来的两人。老矮的应该就是小恩说的谢医生。他手提一银白色药箱,身穿医生大白褂,约五十多岁年纪,光头,浓眉细眼,戴着不知是近视还是老视的银眶眼镜,面色红润,身子壮阔结实,很是老当溢壮的样子。身后的年轻男子高瘦,眉清目秀,白衫黑裤,细一看又像是那种轻挑浮夸不安份的郎当青年。欧阳明月目光停在男子身上一会,忍不住皱眉。心里咕哝,为何她每到一处总会遇到这种让人厌恶致极却又无可奈何的流氓恶棍。这种人就像你出门在街遇到的流浪恶狗,它跟着你,你想甩开它,你越走,它越要跟,亦步亦趋,怎么甩也甩不掉,想痛斥痛揍它一顿,你又自觉无从下口,无从出手,既怕它吼吠吵闹,又怕它火急攻心,露出畜牲嗜血本性,飞扑上来扯开血盘大口对你狂撕乱咬。
谢医生走到欧阳明月面前,在小恩新铺好的床上坐下,欧阳明月坐着,自动伸出受伤的右脚。青年男子便双手插进裤袋里左顾右盼,好奇又不屑的样子。
“痛得厉害吗?”谢医生边轻慢解着白纱布边擡头看着欧阳明月轻问。
“还好,不是特痛。”欧阳明月面对他和蔼可亲的态度轻柔地回答。但是当欧阳明月看到他低头的时候目光竟短暂停在她左手的玉镯上,她目光一暗。老妇人的说话突然在脑中响起。
“这段时间伤口正愈合,尽量不要碰水。”谢医生语气慢腾腾地提醒。开始处理伤口。
“嗯!”欧阳明月看着他低着的光亮秃顶的头若有所思地点头。似乎是完全感觉不到处理伤口带来的痛楚。
在欧阳明月看着谢医生的时候青年男子的目光不知何时已飘落到她身上。欧阳明月感觉气息不对,有些不自在,禁不住擡头,青年男子似被人惊到般迅速把目光移开。此刻欧阳明月看着男子四处游移的样子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
不一会儿伤口被处理妥当,谢医生动作迅速地将东西收拾好。但似乎没有即刻离开的意思,而是沈吟一会决定开口。
“你手上的玉镯子看起来很漂亮。”谢医生目不转睛地看着欧阳明月左手腕上的泛着淡雅柔光的镯子惊喜地说。喜爱之情表露无遗。
“谢谢。”欧阳明月气定神闲地随口回答。只低头看一眼手腕,便继续注视着谢医生。
“能跟我说说它的来历吗?”谢医生轻声要求。擡头看着欧阳明月,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这东西对他有很重要的意义,他非了解清楚不可。
“别人送我的。”欧阳明月微笑着淡淡答道。似乎有些敷衍了事的成份。
“哦!”谢医生怏怏不乐地应了声,似乎这不是他要的真正答案。
“谢医生,恕我冒昧,您好像对我这玉镯很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