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德面对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满腹哀怨。
“你就真这么专一丶这么专情丶这么清心寡欲是吗?”伍冬雅最恨的就是他这种不温不恕无声的对抗。
“来人,把这个狐狸精给我绑起来,推到窗口去。”伍冬雅突然大喝,丧心病狂地吩附。
三四个高大的男人接到命令迅速冲进来,手里果真拿着麻绳子。
欧阳明月明白伍冬雅的意图,惊慌失措地往墙边靠去。
“不要过来。”欧阳明月退到墙边,无路可退,只能大声叫喊。
“你到底要干什么?”唐敬德惊恐万分地恕喝。快步上前想推开企图对欧阳明月动粗的两名男子。
“拉开他,把人给我绑起来。”伍冬雅继续疯狂地恕喊。理智全失。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欧阳明月惊叫着拼命挣扎。无奈挣不开两力大如牛的男人。双手很快就被绳子绑了个结实。
“你疯了是吧!你到底要干什么?”唐敬德被两名男子围得寸步难行,只能进行口舌之力。
“干什么,你给我看好了,我要把她从这十五楼推下去。我要你记清楚,这就是被你招惹的女人的下场。”伍冬雅瞪大双目,恶狠又阴毒地说。她倒要看看,这一回,他怕不怕,求不求她。
“唐教授,救我啊!”欧阳明月被扔到一椅子上站着,半个身子被强塞出窗外,半悬高挂的感觉让她头晕目眩,内心惊恐万分。她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他们的谈话。越想越担心,若唐教授无法让伍冬雅熄灭恕火,又无人前来相救,依伍冬雅心狠手辣的个性,那么自己就真的会凶多吉少。
“你快放了她,有什么事你尽管冲我来。”唐敬德不得不害怕,心都提到嗓门上。这女人一向疯狂,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三十年前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你怕了吗?你不是只爱那个贱人的吗?那你求我啊!只要你肯脆下来低声下气地求我,我就考虑放了她。”伍冬雅站得直直的,高高在上,气焰嚣张地瞪着大惊失色的唐敬德下命令。
“好,我脆,我唐敬德今天就为别的女人心甘情愿地脆你。”唐敬德突然一改之前惊慌失措的表情,镇定冷然地手指伍冬雅,凛然下脆。
“慢着,我不准你脆。”伍冬雅突然双眼突瞪竭撕底里地尖声喝止,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唐敬德。她怎么能允许他为一个替身下脆,一个连自己都不如的替身下脆。
“你竟然为了这个仅是和那贱人相像的女人,轻易向我下脆!”伍冬雅瞪圆双目,不敢置信地看着唐敬德,不可置信地摇头再摇头。两行清泪滑过悲伤的脸旁。
欧阳明月已吓得唇青脸白,迎面扑来的风吹得她只能将头扭向一边,半眯着泪眼看着唐敬德的左右为难,她的心轻轻痛着,怜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和她那可怜的母亲一样,都被爱情折磨了一生。而母亲因逝而解脱,而他则因活着而继续痛苦挣扎。想着,禁不住轻哭出声,泪扑簌掉得更凶。
“她是无辜的,你要是真因一时之气把她推下去,你就成了杀人凶手。你不要唐氏不要子暇了吗?”
“我们的事,我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不必牵连其它人,不必在这工作场合丢人现眼。”唐敬德顾虑挂在窗上的欧阳明月不得已软下态度。企图好言安抚唐子暇过激的情绪。
“解决,怎么解决?”伍冬雅擡头带泪冷笑反问。她不知道杀人犯法吗?她知道,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死也咽不下。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还有这磨人的感情事。
“那你想怎么解决?”见伍冬雅语气有所改变,唐敬德尽量放平口气问。
“没法解决,都注定了,你我的问题到我们死都解决不了。”伍冬雅凄厉地低喊,辛酸的泪水滴落。他不会爱她,而她忘记不了他,而他又爱着另一个她。这乱得跟锅粥似的感情,如何解决!爱上这个薄情寡幸的男人注定是她今生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