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就只有她一个人的想法,审理案件起来便倾向於个人的主观想法了,若是有个县丞还是师爷什么的,帮她出点主意亦或补充也好呀。
蓝子玉看向公堂外,见日已西斜,廊檐的影子已经将天井遮住了一大半,便一拍惊堂木,道:“退堂。”
县衙里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掩,从走廊的另一头便可以清楚的看到与李瑨仪相步於廊下的蓝子玉。
“刘俊子的父母可曾有来县衙探望刘俊子?”蓝子玉问道。
“没有。”李瑨仪语毕,又道,“刘俊子的父母显然是知道刘俊子的罪行,因而不敢来县衙探望他。”
蓝子玉没再说话。
此刻的她只想回房睡个踏实的觉。
因而,蓝子玉饭都没吃便回房睡觉去了。
那天晚上,刘氏父母坐屋里纳闷着白天的事。
“诶?你说县太爷为什么不去别人家,偏偏来我们家呢?”刘老三媳妇纳闷道。
刘俊子听到,惊恐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我问过里正了。说县太爷除了来我们家,也去了刘二安家,不过人县太爷根本没进他家家门。”刘老三气道。
躲在门后偷听的刘俊子越发紧张起来。
“那县太爷只进我们家是什么意思?”
刘老三瞪向他媳妇,疑道:“不会是你犯了什么事吧?”
“怎么可能,我天天和你在一处,我若犯了事,你也跑不了。”
“不会是俊子吧。”刘老三说着,便忐忑不安的走出屋子。
刘老三媳妇还未跟出来。
便听到刘老三的怒吼。
“俊子,你要去哪!”
刘俊子被吓得两腿瘫软,跪了下去。
“爹,我杀人了。”刘俊子哭着说道。
才刚刚走出来的刘老三媳妇登时只觉天旋地转,晕倒在墙上。
刘老三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俊子拖起瘫软的腿,挣扎着便要往屋外跑。
“俊子。”刘老三媳妇哭喊道,“你要去哪?”
刘老三冲上去,抓住刘俊子的后领,怒喝道:“你要跑去哪?不要你爹你娘了吗?”
“爹,我必须要逃,我会被抓进牢房的,会被砍头的。”刘俊子泪眼朦胧,已经看不清老父亲的面容。
“俊子,我和你爹就你一个儿子呀,你走了,我和你爹怎么办?”刘老三媳妇哭道。
刘俊子一边拼命挣脱刘老三的手,一边惶恐的重覆道:“再不跑,我就被抓了,会被砍头的,会被砍头的。”
刘老三最终无奈的松开了手。
刘俊子背着包袱,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
“俊子。”刘老三媳妇欲跑上去拦住刘俊子。
刘老三伸手拦住刘老三媳妇,无奈的叹了口气。
刘老三媳妇捂住嘴巴,小声抽泣起来。
关押刘二牛的第二天上午,审问刘俊子的公堂升起。
就在穿着官袍的蓝子玉刚刚落座之时,刘志兰的母亲刘氏闯了进来。
“大人,大人,一定要为我女儿主持公道呀!”刘氏不顾衙役的阻拦,仍要大声喧哗,“大人,我女儿还这么年轻,她死不瞑目呀,大人。”
蓝子玉看向宋宁章,宋宁章会意,从屏风后面离开了公堂。
正好此时,刘氏因扰乱公堂而被衙役扣押,送进了旁边的厢房。
宋宁章便是在那开解刘氏,并交代她一个事关她女儿公道的重要任务,那就是写状子。
写状子对於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来说,太过於艰难。
为此,宋宁章给刘氏推荐了代写状子的人选。
刘氏得了指点之后,便在衙役的带领下从后门走出去,直奔县内学堂,找教书先生写状子去了。
宋宁章送走刘氏,回到公堂之时,蓝子玉已经将刘俊子审了一半。
虽然宋宁章不知道蓝子玉是怎么让刘俊子开了口,但已经足以证明蓝子玉的实力。
蓝子玉见宋宁章坐回了座位,便让刘俊子如实将犯罪全过程再说一遍。
宋宁章听闻,心知蓝子玉意思,赶忙提笔蘸墨,做好记录的准备。
“小人不想去地里干活,也不想看书,雨停之后,就拿起桌上笔筒往山上跑,想抓些小虫养在笔筒里玩。”
“为何只往山上跑?”
“因为害怕被我爹发现我没有背书,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