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话
乔默棠根本老实不下来。按照萨利给他说的情况,其他军雌缴纳了赎金或许还有被释放的可能。而蔚希不然,拉斐尔也许会利用一切办法不择手段地把他留在乌托邦。
没有生命危险——这和没有危险完全是两个概念,以他跟拉斐尔仅有的那次接触经验看来,那混蛋绝对是个极度危险的恐怖分子。
他开始忍不住地胡思乱想,他会不会给蔚希注射那种变态的药物,然后趁着蔚希虚弱无力的时候施以刑虐或者报覆……
思绪是个无法被控制的东西,一旦陷入这种漩涡,就会越想越深,越想越可怕。他突然想起被困实验室的时候,蔚希通过电击器是可以与他实时通话的,他摩挲着脖颈间坠着的项链,心里又摇摆不定起来。
蔚希现在安全吗?如果安全为什么反而不来消息了?是不是在另一个星球收不到这玩意儿的信号,还是因为他们的婚配无效,蔚希的电击器被取下来了?那该怎么办,乔默棠心里慌了神,这么纠结了许久,终於狠下心来,按下了藏在小水晶珠里的按钮。
这东西带在他身上许久,可这是他第一次使用,甚至不太清楚启动实时通讯的方式,跟个楞头青似的对着这颗小水晶坠子不停地喊着:“蔚希,蔚希!”
足有半分钟之后,对面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雄主?”是蔚希的声音!他的声音一向沈静,但不难听出隐藏在其中的愉悦和惊喜。
乔默棠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往肚子里放了一些,他想着刚才启动电击器恐怕弄痛了蔚希,心里又紧张起来,担心地问道:“被电击了?疼不疼?你现在在哪儿?拉斐尔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那个臭虫屎报覆了吗?他打你了吗?你还好吗?”
电击的感觉当然很不好,但蔚希听到乔默棠的声音太过惊喜。对电击带来的疼痛甘之如饴,他本虫都忍不住怀疑自己可能有点受虐倾向。
蔚希想到这里轻笑了出声,担心外面守着的军雌听到,压低了声音温柔地一个一个地回答雄主的问题:“还好,不疼。在库纳矮星,但是具体位置不清楚,飞行器还没有停稳他们就攻击了,然后直接飞去了乌托邦的地盘。他们没有打我,我没有受伤,完好无损,只除了……很想您。”
乔默棠被这最后一句击中了,好家夥,这种情况下突然来这么一句谁受得了。他紧拧的心绪仿佛被抽了根丝线,连带着整片胸膛一起柔软地舒展开,像一潭死水起了波澜,既酸又涩,胀胀地填满了胸口。
不过他很清楚,蔚希是个知道轻重的虫,既然能在这时候说出这种话,看来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了。他紧绷的心情终於放松了些,随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佯装生气:“都什么时候了,还撩……”才刚说完,他态度又软了下来,像一只刚刚炸了毛的猫又软着身子伏下了,“想我怎么没找我,在实验室的时候,不是还知道找我吗?”
这理由说出来有些丢脸,蔚希低笑了一声,不好意思说道:“光脑被没收了,激活不了逆向程序……我……只能等着您发出信号。”
双向联络变成了单向沟通,况且这启动沟通的方法还多少有那么些令他难以接受,乔默棠惊呼道:“那我岂不是每次都要按动电击器才行?!”
蔚希没告诉他,即使是他想启动逆向程序也逃不过被电一次的。这玩意儿毕竟是控制军雌的刑具,不能做日常通讯工具。
他冷静地思考了一番,似乎没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但被电一下就能跟雄主说说话,这实在很划算,他非常诚恳地说道:“目前来看似乎是这样。不过,只要能听到您的声音,被电一下也感觉很好。”
“好?好什么呀好!”乔默棠厉声道,心道这特么真的是变了个态。
只是蔚希不懂雄虫的苦心,居然没良心地在那头笑出了声。
事实上蔚希虽然被困在星盗窝里,但并不像乔默棠想象的那么糟糕。
他昨天被带到“乌托邦”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些星盗还有城防所的军雌要处理,没什么闲功夫再来为难他,连拉斐尔也只是吩咐了一声就离开了。
自那时起他就被关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房间比医院套间小了一星半点,装修简陋略显寒酸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不同。门口同样都有虫在看守,同样没有什么自由,只不过从帝国的城防所换成了星盗罢了。
最大的区别在於,他当时有乔默棠陪着,但现在太孤单了……这么一想,更想雄虫了。
“雄主,您放心,拉斐尔想拉我加入乌托邦,尤其是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