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着乔默棠跟其他雄虫可不太一样,万一雄主是认真的呢。
蔚希的心情被这两种来回横跳的情绪反覆纠结拉扯,像一个弹簧球似的被搓圆捏扁,弄得他心不在焉。
但反正雄主已经提出了,他顺从雄主做好准备,反正也是雌君应尽的义务吧!
蔚希身边没有什么举办过婚礼的虫,无处参考,况且自家雄主太过优秀耀眼,既然是举办婚礼,雄虫也值得最好的。
於是他叫来乐米:“查一下帝国近五年,哦不,近十年……最顶级最豪华婚礼是怎么样的,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整理成视频和资料发给我,”
乐米原本见蔚希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有些忧心,听他这么一吩咐,眼睛都像是冒了光:“上校!是雄主要跟您举办婚礼吗?”
蔚希难得没有怪乐米多嘴,转头看了他一眼,仿生虫黑亮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与他对望着。蔚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无限憧憬的表情认真回答了:“额……雄主今天提过一次,应该是吧。”
“太好了!”乐米高兴地大叫起来,“雄虫可不是每次娶雌虫都会举办婚礼,雄主愿意跟您举办婚礼,肯定是特别在乎您。”
蔚希突然觉得乐米说话偶尔还是挺讨虫喜欢的,这句话听得尤其顺耳,还没来得及夸他一句,就听他继续说道:“就算以后雄主再纳什么雌侍和雌奴,您也是最先拥有婚礼的那只特别虫!”
“……”乍听是句好话,可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乐米这个不经夸的,蔚希再一次考虑把乐米返厂重修的可行性。
他看了一眼乐米,乐米仍然眨巴这大眼睛笑着看着他,心底喜悦一览无馀,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蔚希收回了眼神,算了,跟一只仿生虫计较什么!
他端起一杯营养液和一盘爽口布丁,吩咐了一句,让乐米不要忘记查资料,便去了乔默棠的浴室。
浴室装有最新的自动通风系统,水温恒定自带按摩脉冲效果,不用担心湿度过高空间太闷,确实是一个放松舒缓的好办法。
乔默棠靠在浴室边缘闭上了眼睛正享受着,也没忽略有虫推门进来的声音。扭头一看,蔚希已经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的托盘上了,轻轻喊了声:“雄主,吃点心。”
“嗯。”乔默棠顺手舀了一勺布丁送进嘴里,想着蔚希不可能只是来送个吃的,可有什么事儿非得在这时候说,除非——他嘴角扬了扬,挺热情地问:“蔚希,是过来一起洗的吗?”
蔚希也就是头脑一热,他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扯得慌,本就想找雄虫确认意思,又被乐米不轻不重地刺了一下,这才干脆端着个点心过来找雄虫了,可听了雄虫这问话,不自觉地就联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没出息地脸又红了。
他看着乔默棠的黑发潮湿,有些撒乱地自然垂下,还有几缕发丝上挂着水珠正往下滴,水珠像是小珍珠一般落在锁骨处,在那个狭小却性感的空间里溜了一圈,又继续滑向乔默棠健硕的胸腹。
然后这颗小水珠像是滴进了蔚希的心里,在他原本扯的快要打结的心里轻轻一揉,化成了一圈一圈的涟漪,柔软又迷虫。
而这一画面的主角却全然不知似的,黑亮的眸子带着些水汽好像深潭的浓墨,直盯着蔚希,问他,过来一起洗码?虫神在上,蔚希发誓,他原本没那个想法的,现在却感觉,好像再洗一次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蔚希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贪婪又痴迷的变态。想到自己一开始对他说的:“只要不离婚,随便您怎么玩,纳多少雌侍和雌奴也都可以。”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
怎么可能不在乎呢,只听乐米无意间提了一句,他就觉得心里难受得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雄虫的特别和温柔俘获了,一步一步走进不可自拔的深渊。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乔默棠望向蔚希,那双翡翠绿的眸子晦暗不明,流露出读不懂的情绪,一会儿微微蹙眉,一会儿轻扬着唇角,偶尔还咬着嘴唇,无意识的微表情把他表面清冷的样子破坏殆尽。
“蔚希,撒什么癔症,到底要不要一起洗?”乔默棠的声音打断蔚希的臆想。蔚希把刚换上没多久的舒适柔软的家居服再度褪下,走进了大浴缸,靠在乔默棠的身边。
浴缸大得很,容纳四五只虫绰绰有馀,可乔默棠见着蔚希过来了,往他那边又贴紧了一些,闻到了蔚希身上好闻的味道,戳穿地倒是毫不留情:“你身上真香,已经洗过了?那你过来……故意勾引我的?”
蔚希早就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