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死个虫
不知过了多久,酸软的感觉席卷了蔚希的身体,疲弱无力接踵而至。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感觉全身像是被碾过一般,惹得他极不情愿的半睁了眼。
入目不是自动化的开合单面玻璃墙顶,而是款式老旧的雪白天花板,还有边缘处即将剥落的墙皮。
脑海一片空白,他看到自己怀里正搂着一只雄虫。
尊贵的雄主正靠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紧实的腰际,一只腿还压在他的腿上,看起来是个交缠相拥的姿势。在拥挤的单虫床上,两虫贴得格外紧密,彼此紧拥着未着寸缕的身体,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意识在浆糊似的脑海里打了个转,瞬间清明了起来。蔚希恍然记起他们此刻所在之处,只是边际星上一个普通小旅馆的简陋客房里。
然后……他遇上了发情期。
天啊,那时他都干了什么!蔚希懊恼的闭上了眼睛,仅仅是回忆起来就觉得羞愧又无措。生平第一次经历发情热,全身都在烧的滚烫,又痒又躁,只有雄虫拥着搂着,利用信息素安抚着才能缓解分毫。理智根本敌不过本能的驱使,平时清冷又自持的上校变得热情又主动。
当时的画面已经很模糊,记忆只残留了些零星的碎片,不过想起来也是羞死个虫了——一向冷静克制的上校就跟换了个虫似的,抱着他的雄主不肯撒手,一遍一遍地叫着雄主的名字,拼命地将自己的双唇送上,像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勾引他似的,引起为傲的自制力那会儿被撕了个粉碎……他长叹了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干出来的事儿!
蔚希无力地闭上眼睛,伸手扶额,感觉害臊的不行,没脸见虫了!
动作吵醒了正在熟睡的雄虫,乔黙棠翻了个身睁开眼睛,见蔚希一脸羞恼,坏心眼的轻轻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蔚希略微吃痛,把手从脸上放下来,露出羞得通红的一张俊脸,尴尬地笑了笑,问候了一句:“早上好……雄主。”
“呵?早上?你看不起谁呢?”乔黙棠精神看起来不算太好,调笑着加重了语气,“现在至少已经是下午了,早上那会儿你还拉着我不让睡呢!”
说着他轻轻动了动身子,察觉到两虫某个位置的变化,嗤笑一声,打趣问道:“又想要了?”他翻了个身,躺平,“行吧,想要你就自己来吧,我应该也可以了。”
蔚希被他说的更臊了,几乎要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了,闷闷的否认:“不想要了,多谢雄主,让您受累了……”
“不累不累,吃得消,男……雄虫哪能说不行的。”乔黙棠随手挑起一缕蔚希散在床边的浅金色的长发在手中把玩,嘴里还不忘调侃他脸红地跟熟虾似的雌君,“你别害羞啊,昨晚上洪湖水浪打浪的,这会儿羞了?”
蔚希听不太明白,但知道肯定是插科打诨不正经的话,顿时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表面上强装冷静闷声道“雄主,求您别说了”,实际上却是在思考一瞬间打开窗飞出去躲起来的可行性。
雄虫完全没有羞臊的意思,懒洋洋地靠着蔚希躺着,把他浅金色的长发绕过食指,又松开,如此单调的动作在他看来异常有趣,重覆了好几次,他突然想起什么了,松开了蔚希的头发,略微起身,直盯着他,表情很是认真:“蔚希上校,我安抚的还行吗?您还满意吗?”
蔚希撇了撇嘴,觉得自己逃不开这个话题了,但不可否认,周身被打下标记的信息素环绕着包裹着,身体被打开被填满的感觉都让他觉得异常满足和舒服。他脸上红晕未褪,只从鼻尖发出了一个“嗯”算是回答了。
乔黙棠心情大好,莫名还有些骄傲:“艾修诺说,只有标记你的虫才能安抚你,所以,你肯定是我标记了的,对吧?”
“嗯。”蔚希点头承认,磕磕巴巴的解释了一句,“我猜…大概是上一次精神海波动的时候,您摸了我的翅翼,我可能来不及反应……”
“啧!什么来不及反应,你这虫可真是别扭,你就是特别开心的接受我的标记,就是喜欢我呗!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乔默棠这话说的不但理直气壮还引以为豪,不得不说,这大概是不管作为人类还是虫族都有的独占欲,在确认标记蔚希的雄虫确是自己并真的占有他的时候,他心里难以名状的满足感达到巅峰。
然而上校骨子里着实清纯的很,被乔默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害羞之馀又有些无奈地暗想,雄虫这种生物……都这么幼稚吗?
他决定不跟乔默棠继续胡扯,掀开被褥,随便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