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也无妨。”
沈澜大约是想寻个由头传我入宫,不过他早已解开了心结,也不至於又生出些莫名的心思。
我斟酌片刻,整了整衣衫从屏风后步出,礼道:“侍郎大人来了。”
礼部侍郎一见我仿佛猫见了耗子,忙不叠地迎上来,眼中止不住地感激,“下官见过公子,皇上说寿宴时收了不少上佳的好茶,命下官请公子入宫尝尝。”
“怎么醒得这么早?”伽萨亦起身,生生插进我与侍郎之间,略显蛮横地将那已然很是可怜的老臣挤了一踉跄。他握住我的手,声音柔和得叫侍郎瞪大了眼,“是不是他们烹茶时出了声,把你吵醒了?”
“他们向来小心。”我将目光自礼部侍郎身上收回来,拍了拍伽萨的手,“方才听你说茶好,既然皇叔叫我去,不如就赴他的约。”
伽萨微挑的眼尾压下来。
闻言,礼部侍郎连忙擦了擦额上的汗,上前道:“是啊,皇上盼公子许久了,就等着呢!”
我“嗯”了一声,吩咐道:“想来皇叔的车马都备好了,就劳大人去回声话……”
礼部侍郎不住地点着头,连声应好,直到我微笑道——
“今日午饭后,我与新王一同去赴宴,想来皇叔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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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生气啦?”我坐在马车里,故意凑到伽萨面前看他紧抿的唇和紧绷的面颊,“哥哥怎么一路都不同我说话呀?”
伽萨心烦意乱地拧着眉,擡手将我拨到一旁去,扭头看向车外繁华的闹市。
我顺势倚在车壁上,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哎呦”,他又抑制不住地将双目睇过来。目光上下扫过,见我并未有受伤的神色,他又飞快地将头转了过去。
“哥哥,别吃醋嘛。”我讨好地靠到他肩头去,小幅度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嗯?”
“你心里只你那个皇叔。”伽萨赌气似的不说话,被我扯得不耐烦了才将衣袍一敛,只抛下这么一句话。
“我心里是谁,你比我更清楚。怎么,还要和我皇叔争醋吃么?”我从袖中翻出个小纸包摊开,捏起一粒盐渍青梅喂到他唇畔,“你和老男人争醋吃,羞羞羞。”
伽萨拂开我的手,倦道:“你自己吃。”
我伸出去的手定在了半空,默然许久才灰心地塞进自己口中,身子亦往一旁挪了挪,低头不语地慢慢将纸包叠好了收起来。
“你是真的生我的气了?”我闭了半柱香工夫的嘴,才闷闷地憋出一句。
闻言,伽萨缓缓转过头,又看向车外,方道:“你明知道他不过把你当你母亲的替身,还上赶着送过去。”
“正因他不是真心对我有意,我才不怕去见他。再说了,你我一同去见他,又不是我私下与他相见。”我道,“上回都说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若他还是那般对你呢?”伽萨问。
我撸了撸袖子,伸出略显纤细的胳膊,仿佛要去打架似的竖着眉道:“那我如今也不是软柿子!”
他绷着的唇角终於微微向上勾了两下,连忙扭过头去,却还是叫我察觉到一丝露出的笑意。我又挪过去,攀住他的肩膀,“还生气么?”
回应我的又是那僵硬的脸色。
我重新掏出一粒盐渍青梅,塞给他,“你吃了,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伽萨别扭地撇着脸,任我怎么拉扯也硬是不回头。我只好把青梅衔在唇中,一面晃他的胳膊,一面从喉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亲自喂到他面前去。他终於拗不过,回头凑上来咬下那半个露在外头的蜜饯,面上才露了些笑。
“你吃了,可不许再吃醋了,不然连我也要生气了。”我抓紧时机与他道。
伽萨慢慢咀嚼着那半颗青梅,良久才“嗯”了一声。他重新把我捞进怀里,手迅速地从外头摘下来个什么东西,重新簪在我的发间,落下一嗅清香。
颇有些宣示所属的意味。
我擡手摸了摸那朵新鲜的栀子,玩笑道:“怎么不拿杆笔,索性把你伽萨二字写到我脸上呢?”
伽萨屈起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尖,无奈道:“就是我想写,你舍得你这张俊俏的脸蛋么?”
“别人不可,某人倒是可。只是要记得沾墨,千万别沾错了醋呀什么的,把我酸着了不说……”我支起身子亲亲他的唇畔,“还把自己给醋倒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伸手拧了一把我的腰。我受痒,止不住地“咯咯”笑,硬是往他怀里钻。闹了半刻,伽萨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