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元成青眼中闪过犹豫,只沈声道:“孟瑶青已经回了皇宫,皇帝他活不了多久了,孟瑶青就会借皇帝之手下令打开城门,届时我便——”
啪——
元成青脸被扇向一边,瞬间留下几道指印。
元问渠甩开元成青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忍着身体的不适呵斥:“元成青,你知不知道打开城门会发生什么?!从前睢阳的乱象你最清楚不过,现如今西北水深火热,各地都岌岌可危,你竟敢让孟瑶青开城门?大梁彻底乱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元问渠话说的毫不留情,元成青也怒了,他眼眶赤红,拽住元问渠手腕,吼道:“我这么做是因为什么?老师若是一开始就帮我,我也不会和孟瑶青合作,乱起来又怎么样,反正孟瑶青可以善后。”
“我只要皇位!”元成青死死握着元问渠手腕,恨不能将其断在手里,“从前明明是你选出来我的,为什么又后悔?老师,我跟在你身边,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
元问渠皱眉看着元成青:“放开。”
元成青定定看着元问渠冷淡的面庞,吼完以后慢慢低下头,放开元问渠后退两步,语气嘲弄道:“我起早贪黑练字数月,高高兴兴拿给你看,你扫了一眼就随手放下去找戚月窥,后来我去找你,才发现我写的字已经被吹到了地上,你从来就对我不上心!“
“你眼里就只有戚月窥。”元成青愤恨道。
元问渠眼神奇怪地看向元成青,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如此委屈,也不明白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说起这早八百年的小事来,但他还是道:“我眼里当然只有戚月窥,他是我的人,我当然要顾着他。”
想了想,元问渠还是补充说:“你那字我看了,被风吹走是我的错,但我后来已经拾起来了,你到底在不满什么?这就是你后来给我做出那些混账事的理由吗?”
元成青看着元问渠云淡风轻完全不在意的神情,心中暗藏的期望彻底落空,他道:“我是你亲自选出来的太子,你不应该是要最在乎我的吗?是不是仅仅只是因为你和戚月窥生不出来才随意挑出我来,所以你从来不让我叫你父皇?”
元问渠眼神更古怪了,尤其是听到他说他和戚月窥生不出来时,他心中耐心已经耗尽,皱眉道:“元成青,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说完,不等元成青回话,元问渠转身径直往外走。
而元成青这次没有拦着,他不着痕迹地用衣袖划过脸,就这样看着元问渠打开门,喃喃道:
“老师,已经晚了。”
银光一闪,元问渠还未反应过来,刀便已经架在了脖颈。
门外守着的侍卫面容冷肃,大雪簌簌落下,吹得元问渠身体陡然一冷,与花房内暖烘烘的感觉截然不同。
元成青就站在元问渠身后,他面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动容,冷眼看着元问渠,道:“老师,已经晚了。”
“你猜,现在时重霜会不会已经死在了大雪中?”
这话一出口,周围霎时一静。
元问渠眸光轻颤,僵硬地转头看向元成青:“你做了什么?”
元成青轻笑,却没有回答他,只道:“老师,你想等秦觉来年带兵去寒食寺,但已经晚了。孟瑶青已经没有耐心了,我也没有耐心继续和时重霜纠缠下去,至於秦觉……”
元成青眼底闪过一抹尽在掌握中的暗芒,他轻笑了一声:“你猜秦云庭为了净悬,会不会让秦觉出尔反尔”
元问渠站在原地没说话,眉眼微沈。
“老师,现在你待在这里才是最好归宿。”元成青低声道,“我会护着你的。”
话音未落,紧接着一阵细小轻微的破空声袭来。
几乎瞬间,刀架在元问渠脖颈的侍卫便倒在了原地,被从后面射穿心脏的侍卫鲜血汩汩流了出来,染红了地上的雪。
元问渠眸光一凝,随后腰间一紧,紧接着便被带离了原地。
元成青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元问渠被方才跟着他来的那个带着帷帽的男人给带走。
他快步走出院子,只见外面原本要捉拿那人的侍卫尽数死的死伤的伤,有几个侍卫躺在地上捂着腹部被袖箭射中的地方痛苦地哀嚎。
元成青怒不可揭,看着迟迟赶来的侍卫:“数十个人也拦不住一个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我追上去!!”
眼看着侍卫追上去,元成青皱眉,还是道:“莫要伤了老师!”
“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