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想不出标题*3
时重霜一连三日都没有出吉祥居,整日里粘着元问渠厮混。
前几日元问渠身上的毒又犯了,但时重霜并未在元问渠身边,之所以知道还是无意间发现先生手臂上的咬痕,他这才知道当初就给先生的血已经没有了,这次是元问渠硬生生挺过去的。
时重霜愧疚地无与伦比,表面看不出来,其实心底异常心痛。
“没有下次了,先生。”时重霜摸着元问渠手臂上的牙印,轻声说。
元问渠只笑了笑:“傻瓜。”
之后元问渠干什么时重霜都亲力亲为,穿衣吃饭皆是亲力亲为。
对比,元问渠非常无奈:“我还没有柔弱到这个地步。”
而时重霜通常不说话,只用一双凤眸可怜兮兮又殷切地看着元问渠。
元问渠撑不了多长时间便举手投降了,任由时重霜为自己系上里衣的带子自己蹲下亲自为自己穿鞋。
这段时间两人异常黏糊,固然两人也并未做到最后,但大多数时间其实是时重霜一直在顾及着元问渠,动作间总是小心翼翼的。
元问渠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只能将心底的欲求不满压下来。
而就在时重霜蜗居在石头巷的这几天,全然不知自己的名字已经在京城子弟中彻底传开。
也许是知道的,只不过时重霜并未在意罢了。
近来新开的满月楼颇受各界名士的欢迎,楼内俱是清倌,但琴棋书画首屈一指,此外茶饮酒水吃食也是一绝,不知不觉便成了这些富家子弟聚会宴客的首选。
今日由曹淮序做东,邀请时子原和元成煜来满月楼为陈微崖庆祝升迁回京,本只是想他们几个简单地搓一顿酒,谁知半路杀出来个何玉靖,这位仗着是宰相府何生环唯一的孙子向来在睢阳城内无法无天。
今日被他撞到了,硬生生成了睢阳官宦子弟聚会享乐的借口。
元成煜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第一时间就表达了不满:“他和陈微崖素来无交集,何玉靖既不是官又不是友的,脸倒是挺大。”
曹淮序颇为无奈地笑了笑:“可不是大得很吗?”
时子原道:“算了,今日就当让微崖见见人了,改天我们再一起喝酒。”
元成煜忍下来,哼了声,撩开衣袍入座,闷头喝酒去了。
时子原张望:“话说,微崖还没过来吗?”
“大忙人,自从打关州回来,一心扑在公务上,听说到现在连家都没回去过,还是侍郎大人亲自去将他从一堆文书里扒拉出来见了一面。这次要不是淮序再三邀他,八成到年关我们也未必能见上他一面。”元成煜说。
曹淮序笑了笑:“挺好的。”
起码不再整日里借酒消愁了。
门口一阵喧嚷,一群人簇拥着中间一身白色狐裘,发束金冠的男子进来,他眉心微暗,眼下泛青,一双略微下垂的眼懒洋洋扫视着楼内角落喝酒的三人,明明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笑起来总让人觉得阴邪,何玉靖现在元成煜面前。
“殿下怎么只顾在这犄角旮旯里喝酒,昨日先生布置的功课也不知学会了没有,明日先生可是要检查的。”
元成煜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喝酒的手一顿,擡眸就见何玉靖大爷似地说教,心中一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冷笑出声:“你担心我,不妨还是先顾着自己吧,我可不会一篇孟子三天都背不出来。”
何玉靖被一顿讽刺,脸上依然还挂着笑,眼神却渐渐阴沈下来,转身坐在元成煜斜前方的桌前,说:“各位也都到了,今日前来是为咱们的陈知府陈微崖,哦,现在已经是国子监祭酒了,此次特意为他举办擢升宴,怎么也不见他大驾光临啊。嗯,曹大人知道吗?”
曹淮序道:“兴许被什么事务绊住了手脚也说不定。”
话头打开,便有人舒展你和杆子往上爬,附和道:“想来陈大人也是大忙人,怕是没时间见我们这些,不学无术的人吧。”
“破格擢升,要学的东西定然很多,不然搞砸了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他自己……”
“不过陈微崖向来眼高於顶,怕是也不会将咱们的好心放在眼里。”
这件事说来话长,早年陈微崖天不怕地不怕的,最看不惯以何玉靖为首的这些纨絝浪荡子,由一次和睢阳一些清流学士对诗,被这些人三言两语的下流话给搅乱了兴致,陈微崖当场发作,斥骂这些人说是不学无术的下流废物。
自此梁子也就结下了,在陈微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