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流血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
“回去让人给你重新包扎。”
“不需要!”清汐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彭竟凛跟在她身后,走进大厅时,见她脚步不停地往二楼的楼梯走去,他皱了皱眉,走快两步又拉住她另一只不受伤的手沈声道,“伤口不处理一下?”
“我自会处理!”清汐厌烦地要挣脱他的手。
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懂怎么处理?一个处理不当,留下伤疤怎么办?
彭竟凛也不顾她的意思,沈着脸拉着她往客厅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用力一扯,清汐整个人就被他大力地甩在了沙发上。
彭竟凛转头对着佣人吩咐道,“把家庭医生叫过来。”
清汐正要站起来,彭竟凛就解开袖口上的纽扣,冷然道,“敢走一步,我不介意亲自帮你处理。”
“你.....”
清汐宁愿一直流血不止也不想他碰她一根手指!
家庭医生来的很快,在少爷气势逼人的目光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拿起剪刀正要剪开清汐手臂伤口位置的衣衫进行重新上药包扎时,清汐却躲了一下,皱眉道,“没有女大夫吗?”
彭竟凛正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雪茄,闻言顿了顿,看向她的手臂,再联想起刚才惊鸿一瞥看到她雪白的腿......
他手指弹了弹,立刻吩咐,“让罗姨过来。”
罗姨以前就是做家庭医生的,懂得医术。
家庭医生被匆忙叫来又立刻赶走了,罗姨过来后同样要用剪刀剪开她的袖子时,清汐见彭竟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又脸色难看道,“你不回避!?”
彭竟凛嗤笑了一声,“多少女人巴不得脱光上前让我看她裸体我都懒得扫一眼,你以为你那干扁的身子我稀罕看?”何况只是露个手臂,她也太矫情了吧?
“那你还看过来做什么?”清汐冷冷道。
彭竟凛鼻腔哼了一声,吐了口烟,转过头去。
清汐见他不离开本有些不悦的,但见他没有看这边了,才松了口气温顺下来让罗姨给她重新包扎。
剪刀小心地剪开袖子,医用棉印拭着伤口上的血迹时,她的脸色虽然白了白,但也没皱一下眉头,似乎没有感觉到痛似的,反而很习以为常,看起来像是没少受过伤的样子.....
不知何时又转过头来的彭竟凛,见此眼底的寻思和探究更加深了。
重新用药裹上纱布后,罗姨拿着医用箱退下了,而清汐正起身要离开,突然茶几底下一个自动吸尘器似乎探测到了她脚下有尘土,自发启动了,呼咻呼咻地转过来要吸尘.....
清汐根本不知道这是何物,冷不丁地被惊了一下,再加上它形状看起来圆圆扁扁的,还冲她自动滑来,她以为那是什么机关暗器,顿时眼疾脚快地猛地一脚将其踢飞了出去!
只见被踢飞的自动吸尘器在半空划出一个抛物线,然后再重重地砸在一旁一个古色古香,花纹精细,看起来有一定历史收藏价值的花瓶上.....
“劈啪.....”
“当啷.....”
一阵重物落地和花瓶碎裂的乒乒乓乓声音在客厅里响起,所有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佣人全都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下一刻她们的目光都纷纷落在那个在沙发上岿然而坐的身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清汐没料到自己这一脚即便没了内力也能有那么大威力,身形顿了顿,眼角馀光若有若无地瞟向那个手里莫名其妙地拿着一根火折子在吞烟吐雾的男人,稍微有那么点.....不知所措。
彭竟凛手指间的‘火折子’燃到了一半,长长的烟灰快要掉落都仿佛不自知,深邃的眼睛就那样阴沈地盯着眼前这个一天之内让他损失了几百万的‘灵什么宫的宫主’,那眼底流转的光芒十分地寻人耐味。
“刚才那个.....”清汐的手指动了动。
彭竟凛抖了抖烟灰,语气平静道,“别告诉我,你以为那是暗器。”
清汐抿了抿唇,“它会自己动,不是机关是什么?”
“......”
她默了一下,擡起下巴道,“你放心,我会赔偿的。”
不过区区一个花瓶罢了,这种花瓶她灵清宫多得是,而且比其更精美做工更细腻。
“我的花瓶价值连城。”彭竟凛用力地把烟头掐在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