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意不达眼底。

一个亲姨母，一个堂姑母，孰远孰近一目了然。

万侧妃这是拐着弯向她炫耀——亲姨母比堂姑母更近一层。

楚卿已经猜到是谁把薛梦娇挨揍的事情透露给皇后了，看来这个万侧妃既是皇后安插在东宫里的一枚棋子，也是重要的眼线。

只是……这女人瞧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难成气候。

倒是旁边那个不声不响的苏侧妃让她留意了几分，觉得有些深藏不露。

楚卿吩咐了掌事宫女，把今夜万侧妃侍寝的事情报上去，由负责掌管侍寝的内监总管做记录。

万侧妃眼看事情成了，不由喜笑颜开，嘴巴更是抹了蜜一般：“久闻姐姐贤名在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先前姊妹们聚在一起闲聊，还担心太子妃不好相与，现在可算是放心了……”

“咳，”苏侧妃轻咳一声，申明道：“妹妹从未说过这样的话，更未背地里非议过太子妃。”

几个机灵的妃妾都反应过来，纷纷附和道：“妹妹们从未私下非议过太子妃娘娘！”

楚卿只笑不语。

万侧妃的脸色涨成了猪肝，恶狠狠剜了苏侧妃一眼，冷笑着讥讽道：“哟，这么快就急着向太子妃摇尾巴了！先前你不是往我跟前跑得挺勤快的吗？还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说什么以我马首是瞻。现在倒转得快，小心别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