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祭司大长老,不自量力的样子令他感兴趣。
他收了我。
他很凶,很冷漠,从不会对我笑一笑。
为了让我变强,他让我爬毒山,毒瘴腐蚀着皮肤,剧痛钻心。
无数色彩斑斓,形态狰狞的同族在嶙峋的怪石和巨大的蕨类植物间游弋,冰冷滑腻的鳞片摩擦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像一只蝼蚁,恐惧到了极致,反而生出一股麻木的勇气。
他让我泡寒潭,如亿万根冰针,扎入皮肤,扎进骨髓,疼痛难忍。
他好像在打磨一把不太好的刀,但他就是要把它磨练成上品,从而获得成就感。
我对他,是深入骨髓的敬畏,是仰望神祇般的虔诚,是将他从死亡边缘带回我的卑微。
他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这份敬畏和虔诚里,悄然滋长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究,隐秘的依恋。
首到那一天。
我杀了大祭司为母报仇,走上大祭司的位置,他亲手为我戴冠。
跪在他面前时,我在心里问他,阿阴走到今日,你可还满意?
很快,我便被打了脸。
祭祀台下以大长老为首,开始质疑我的能力,试图让他收回我的祭司之位。
这个祭司的位置本该是大长老的孙女,珞苧的。
珞苧的脸,令我感到有些熟悉。
他当众杀了大长老的左右手,以儆效尤。
首到我摸到冠中那抹小字,‘以吾半鳞,护汝永年。业障焚天,吾自担之。’
我才敢猜测…自己在他心中是不是有些位置?
在这艰难险阻的路上,你说我为了自保也好,真心也罢,我求他娶了我。
他答应了。
我好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过,我是真心想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可我等来的不是他来娶我,而是大战一触即发。
蛇族内部,以激进派大长老为首的势力,对三爷保守避世,甚至允许人族血脉传承的做法极度不满。
其实早己暗流汹涌,他勾结蛟族,冲突一触即发。
他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足以颠覆三爷权威,甚至引动蛇祖之怒的契机。
大长老那双浑浊却闪烁着疯狂算计的眼睛,早己盯上了祭坛上那颗温养万年的‘骊珠’,更盯上了我这个家族并不高贵的祭司。
他需要一个最惨烈,最能引发诅咒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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