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别墅里,初夏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铺满积木和玩具的客厅地板上。-q+s\b!r,e¢a¨d,.¢c/o+m·
女人坐在地毯上,看着阿仔小手拿着积木,认真地搭建着什么。小男孩已经能稳稳地坐着了,偶尔会扶着沙发或茶几站起来,迈出蹒跚的几步,然后咯咯笑着跌坐在地毯上。每当这时,女人总会轻轻鼓掌,脸上绽放出真诚的笑容:\"真棒,阿仔又站起来了!\"小男孩听到夸奖,会骄傲地挺起小胸脯,然后重新尝试站起来,永不言弃的样子让女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儿子。不,不是她的儿子。是沈清歌的儿子,海泽的儿子。她的女儿,现在正被沈清歌抚养着,叫做海若溪。这个事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时刻刺痛着她的心。但这段时间,她渐渐学会了与这种痛苦共处,不再让它完全占据自己的思绪。\"太太,\"阿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午餐准备好了,要给小少爷喂饭了吗?\"女人回过神来,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二点了。\"好的,我来喂他。\"她站起身,轻柔地抱起阿仔,亲了亲他柔软的脸颊,\"宝贝,该吃饭了。\"阿仔似乎听懂了,小手拍打着,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厨房里飘来阵阵饭菜的香味,阿姨已经把阿仔的辅食准备好了——蒸得软烂的胡萝卜、土豆和一点点鸡肉,还有专门为他熬的小米粥。-2/s¢z/w`./c+o-m′女人将阿仔放进婴儿椅,系好安全带,拿起小勺子开始慢慢喂他。\"张嘴,阿仔,阿——\"她轻声哄着,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阿仔乖乖地张开小嘴,接受着送到嘴边的食物,偶尔会伸手想要自己抓着吃,弄得满手都是。女人并不阻止他,反而鼓励这种尝试:\"阿仔真棒,自己会吃饭了。\"喂饭的过程总是缓慢而温馨的,阿仔时而专心进食,时而分心玩耍,女人耐心地哄着,不急不躁,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自从在医院偶遇沈清歌和自己的女儿后,女人的生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次相遇,就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让所有压抑的思念和痛苦一涌而出,再也无法完全封闭。海泽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那段时间,他仍会时不时地来别墅,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不同以往。女人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完全投入到他们的亲密时刻中。起初,她尝试着伪装,努力重现过去的热情和依恋,但越是刻意,越是显得做作和虚假。渐渐地,海泽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几乎不再出现。他只会偶尔打电话询问阿仔的情况,或者派助理送来一些孩子需要的东西。?g′o?u\g+o-u/k/s^./c′o-m/唯一不变的是,生活费还是给得非常充足。起初,女人对这种变化感到恐慌。多少年了,她习惯了以海泽为中心的生活,习惯了取悦他,依赖他,害怕失去他。而现在,当这种事情真正发生时,她却发现自己的恐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解脱感。没有了海泽的日子,别墅安静了许多。女人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安排生活,不必时刻紧绷神经,等待他的到来,费尽心思取悦他。她的精力和心思,开始越来越多地转向阿仔。 阿仔还那么小,那么无辜,不该为大人们的恩怨和算计付出代价。即使他不是她亲生的,即使他的存在是另一个巨大谎言的一部分,但当他用那双清澈的眼睛信任地望着她,用稚嫩的小手抚摸她的脸颊,叫出第一声\"妈妈\"时,女人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阿仔在她的悉心照料下,一天天长大,变得更加活泼可爱。他开始能说简单的词语,能扶着家具慢慢走路,会在看到女人时兴奋地挥舞小手,发出快乐的笑声。每一个这样的小进步,都会给女人带来一丝欣慰和喜悦,让她在黑暗的生活中看到一点光明。喂完午饭,女人擦干净阿仔的小手和嘴巴,抱他去客厅玩一会儿,然后准备午睡。\"太太,\"阿姨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海先生的助理刚才打电话来,说下午会送一批新玩具过来。\"女人点点头:\"好的,谢谢你。\"放下电话的阿姨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回到厨房忙碌去了。女人知道,阿姨是海泽安排来的,不仅是照顾她和阿仔,更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