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为此事尽心尽力全力配合,却没想过一件事。”他压低了声音,避开玩耍的芽芽,在应十七耳边道:“中光丶忘尘的结下的怨实在太多了,大家既希望找出这个凶手,又害怕凶手真是自己门派中人,一旦有了顾虑就畏首畏尾,又怎会真的认真去查。”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不紧不慢地轻点,话语虽然温和却让应十七更加愤怒:“按上界行事,若那凶手只是暂行私仇,而非为祸上界,此事多半只会不了了之,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我当师兄光明磊落,谁料竟也如那些人一样尸位素餐,浑浑噩噩。”
“十七!很多事不是我一人就能决定。”
暮闲庭的声音突然严厉:“即便是我,也只能保护好我在乎的地方,那两人…不值得,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应十七有些愤怒:“师兄也不过想着事不关己罢了。”
暮闲庭没有否认:“你说得对,但是假如凶手危害到凌云山,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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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采衣就满脸笑容地捧着衣服给舒颜换上,颜色淡雅款式飘逸,看起来逼格满满。
舒颜不解地扯了扯袖子,看着镜子里采衣灵巧编发的手:“今天什么日子啊你这么隆重?”
“琼林宴啊,其实从昨天起门派里就来了好多客人,穿得都花枝招展的,不过我悄悄看过了,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舒颜姐姐呢?”采衣一面回答,一面插上好几枚花簪,势必要将她打造成初廷殿最靓的崽。
“诶诶诶,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舒颜一时不慎,被压得脑袋一沈。
“舒颜姐姐难道不想出去玩吗?”
“额……”好不容易举办个活动,就这么翘掉好像有些遗憾?
采衣甜甜笑着:“所以说,舒颜姐姐要穿得好看一点,你看,这样和尊上站在一起是不是很相配?”
镜中的女子五官精致,皮肤如玉一样洁白,头发一半束起一半披散,发间用银饰妆点,姿容端丽,娴静非常。舒颜起身走了两步,只觉身后有东西坠坠地拉着,这样的衣服走起来不端庄都不可能。
“采衣你这是故意折磨我吧,要不我们换成简单些的?”拖着裙子走出来时,舒颜突然听到一声轻呼,转头看去,一个面容娇美体形修长的姑娘一脸讶异看着她,惊讶丶愤怒丶了然丶轻蔑,她脸上的表情快速变化,最后变得平静如初,只是眼中带着极淡的怜悯。
“你是谁?谁让你闯进来的?”突然收到这样的眼光,任谁都不会痛快,既然是不速之客,舒颜也没有和她客气,直接问道。
“哼,听说季殊尊上有了个新宠,之前我还不信,现在竟是真的,唉!”她长长叹了口气,又装模作样地玩了玩手上的指甲。
闻到这浓浓的醋味,舒颜突然领悟,心里也不生气了,只是好笑地靠在门口,懒洋洋地冲她回道:“不管是新宠还是什么,起码有个‘宠’字不是,姑娘也莫含酸了,这里不欢迎外人,你还是先出去吧,不然一会我要是叫人,可不会怜香惜玉啊。”
“呵,宠?可不就是个宠,不管怎么样,我也算是个人,不是宠啊~”女子被刺得有些生气,狠狠瞪了舒颜一眼,又开始得意微笑。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求而不得就来这里发疯,舒颜没有耐心,插着手冷漠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这还有其他人?哪呢?”
“你!哼,不过是个下作的东西,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不过仗着那七八分相似的脸?”
“你说什么?”
看见舒颜直直的目光,女子知道终於戳到了她的痛点,也不生气了,而是娇娇软软地一边扇风一边解释:“呀?你还不知道呢,啧啧……真可怜。”
“我还当你要说什么,原来是故弄玄虚。”
舒颜一笑置之,转身就打算回到房中。
“你还真当季殊尊上非你不可了,真可怜,你只是个替代品罢了,知道什么是替代品吗?那可不就是个物件。”
听见这话,舒颜眸色认真,她上前几步,一把捉住那姑娘的手腕:“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看你这样子,连他的书房都没进过吧,你有看过他为情所困的样子吗?你知不知道,季殊尊上心里一直有个人,长得和你呀~真是一丶模丶一丶样,不过人家那气度那长相岂是你这种货色能比的?唉,你说你可不可怜!”
通过这几句话,舒颜已经脑补了一番替身与白月光的情感大戏,她垂下眼眸,稍稍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