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面似银盘,带着麻痘的女子,三十上下的年纪,一副纨絝子弟的模样,旁边跟着的两个女子,也是形容猥琐,她们围在洛殊身边,为首之人一面叉腰抖腿,一面伸着猪蹄慢慢靠近洛殊。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里的人每天都没正经事要做的吗???
“铮——”一根簪子划破空气,擦过她油腻的皮肤,划出一条血痕。
“谁?!”
舒颜笑吟吟地上前几步,轻车熟路地把洛殊护在身后,右手一挥,行云流水般抽出他腰间的玉决抵在那人颈边:“哦,你说是谁?”
洛殊静静看着师父的背影,墨色的眸子流光隐动,她的背并不宽阔,也不强壮,却悠然自得丶气定神闲,如此震慑丶如此美丽......
舒颜的剑很稳,那女子看见舒颜的容貌与实力,自知不敌,却还是忍不住像贪婪的毒蛇一样黏在洛殊身上,看见她眼中带着欲望的目光,舒颜轻轻一动,猩红的血液从三层肥肉里流出,不禁让人怀疑就连血液里也飘着层浮腻的白沫。
“啊!!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终归是命更重要,那人双手合十,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下,看得人心里直犯恶心,舒颜拿出一粒糖丸塞进她嘴里,唇角带笑:“姑娘可别轻举妄动,这‘剜心丹’可是我教难得的宝物,用在你身上啧啧,真是可惜了。”她半垂着眸子,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指甲。
听见‘剜心丹’三字,几个女子皆神色大变,舒颜把她挟持到清静之地,乘其不备之时轻点穴位,微微俯身,停在她耳边,说话又轻又软:“姑娘有没有觉得身子突然暖了起来。”
那人心里一惊,果觉身上暖烘烘的,欲哭无泪:“是我手贱,得罪了女侠,还请女侠饶我性命。”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
听出舒颜的言外之意,女人连连点头:“女侠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在所不辞!”
这女子衣着锦绣,家世定然不差,看这作风也是蛮横惯了的,说不定有些什么用处...
“这样吧,你去帮我查件事情......”
回去商铺的时候,洛殊手上拿着衣服耐心等待,看到舒颜的面色有些奇怪,问起怎么回事,她像吞苍蝇一样皱了皱眉,没有回答。那女人听到自己的要求时,竟连脖子上的伤也不顾了,看着她的眼睛还有些相见恨晚之感,不但拍着胸脯应下此事,还说一定会用最快速度完成调查,看到她眼里的幸灾乐祸,或许她是和沙提娜有什么过节?
在这呆了几天,师徒二人都觉得木垭镇上的人有些不同,不是女尊男卑的问题,而是他们的性格很容易走向极端,许多行为在历史悠久的男尊社会尚有所收敛,这里却放肆许多,就连舒颜也觉得自己面对那些想调戏洛殊的女人时心情暴虐了许多,她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脾气,皱眉道:“这妖怪恐怕还会引起人心中阴暗自私的一面,我们要多加防范,不要被它牵着鼻子走。”
舒颜觉得自己暴躁了许多,洛殊却认为此事对他几无影响,想到沙提娜的邀约,洛殊决定一马当先,今夜就先去刺探一番。
洛殊潜伏在房顶上,感受到周围的淡淡黑气,只有他能看到的黑气,木垭镇的人常年受困於此,武功荒废,要避开家仆对洛殊来说小菜一碟,他顺着黑气浓郁处一路走到东北角一处荒僻的院落,那里枯草丛生,院门处拴着手腕粗的门锁,他越墙而入,看见沙提娜的父母站在院内,颤巍巍打开门锁,又谨慎地关好门窗。
洛殊小心掀开屋顶的瓦片,透过极其微弱的灯光,只见他们虔诚地对着屋子中央的木桌跪拜,口中低喃着陌生奇怪的语言。他们走后,洛殊轻撬门锁,屋子空旷,却久未打扫,刚进去就吸了一鼻子灰,桌子上放着只镶金紫檀木匣,造价昂贵,与这房内摆设格格不入,只是这昂贵的木盒被邪气笼罩,里面还透着股血腥气...
打开木匣,洛殊眯起了眼,看见了一具孩童大小的扭曲干尸,干皮紧紧贴着骨骼,肩膀处丶腰腹处分裂出两对手臂,却也不是常人的五指,而是如鸭掌一样的蹼,他的嘴里咬着块血淋淋的肉块,令人作呕,不是人间该有的东西,难道这就是幻妖?
那怪物嗓子里挤出“吱吱”的声音,一点点咀嚼着生肉,洛殊拿出玉决,毫不犹豫地刺进‘干尸’的胸口,它的四肢艰难一挥,很快就停止了挣扎,身体慢慢化成粉末,为防万一,洛殊拿出之前画好的镇灵符封住盒子,又亲手把盒子烧掉才返回客栈。
他敲开舒颜房门,说了此行的发现,回来的